慕長風,黑侍兵首領,東方重手下第一大將,他來必定意味著東方重有要事轉達,而且能動用他,說明那要轉達的要事還不一般。
慕長風沒有多餘的廢話,長驅直入的拿出一塊令牌道:“家主有令,明日大婚,讓雉姬隨同護駕,一保夫人平安,二守大婚圓滿,不得有誤。”
平安,圓滿……不過一個女人,竟用家主令傳達,讓慕長風傳話,命雉姬去保護,區區一個女子,區區一個女子……
阿樂有那麼一刹那完美麵具差點維持不住,她壓抑住聲音中的哆嗦,抬起眸子卑微道:“家主可知,奴與雉姬之約隻剩下最後一次……”
隻有雉姬知道那股卑微後麵有多扭曲的情緒。
慕長風決絕道:“家主令,你接是不接?”
知道,他知道。
失去了雉姬,他便再也不會來看她一眼,而她隻能在這別院,老死,老死。甚至連那最後一眼,他都要她在他的大婚上度過。
阿樂顫抖著,垂頭咬牙道:“奴,接令。”
雉姬玩味勾唇:嘖,快壓不住了吧,你醜陋的嫉妒和無禮的傲慢。
保護那女人麼,也不錯,就當報過恩了……
見阿樂接令後,慕長風便不再停留,隻是離開前多警告了一句:“家主對明日重視至極,若是搞砸,東方家不會放過你。”
重視至極,重視至極,阿樂發顫,嘴裏一片血腥味,她一字一句道:“奴知道了。”
慕長風走後,她才抬起頭,露出猙獰扭曲的麵孔:“雉姬!雉姬!”
雉姬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看戲了,隻能一撇嘴閃現到屋內,裝作不知的模樣嬌笑道:“怎麼了,我尊貴的侍女長。”
阿樂看見雉姬的笑卻覺十分刺眼,她忘記了要說什麼,隻是習慣性的抄起長鞭狠狠的打在雉姬身上:“你笑我,你也嘲笑我付出一切什麼都得不到是不是!是不是!”
雉姬輕輕咬唇,然後緩緩鬆開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侍女長,嘲笑,應當是這樣的。”
阿樂瞳孔皺縮,又是狠狠的一鞭:“你聽見了是嗎?你覺得明天之後你可以擺脫我了是嗎?你忘記是誰救了你,是誰把你養活這麼大了是嗎?你果然隻是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這一鞭著實有些狠了,打得雉姬衣服綻開露出一片血肉模糊,但是雉姬隻是不緩不慢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媚眼如絲:“尊敬的侍女長,請不要美化你自己的行為,因為,真的會令人作惡。”
阿樂尖聲叫喊:“你惡心我?你有什麼資格惡心我,你隻是個畜生,一個活該被燉湯的畜生!”
雉姬顫著手把自己的頭發撩到耳後,聲音依舊嬌媚:“有的畜生比人恩義,有的恩人,嘖嘖嘖,卻比人畜生。”
“住嘴!”阿樂發了狂一樣抽打雉姬,雉姬的血不要命的洗滌著地板,她從站著到跪下到軟趴,阿樂眼裏的癲狂變成變態的滿足再變成居高臨下的嘲諷,阿樂才停下了鞭子,冷眼看著雉姬。
雉姬恍惚之間還有空呢喃:“同樣是居高臨下,怎麼旁人就是溫暖奪目呢。”
隻是那聲呢喃虛弱到隻能讓自己聽清罷了。
雉姬昏迷了幾秒,阿樂便不耐煩的踢了一腳雉姬:“我知道你不會死,別給我裝死!”
雉姬不會死,也不敢暈,因為逃不掉。
雉姬緩緩睜開眼,頂著那副血肉模糊的皮囊,勾唇道:“怎麼,消完氣了?”
阿樂冷哼一聲,到底丟棄了鞭子,雙手舉起令牌,然後鉚足了勁砸在雉姬臉上:“我要用最後一次機會。”
雉姬眼尾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那麼請命令我,我的主人。”
阿樂猩紅雙眼恨道:“明日大婚,我要讓那個女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成為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雉姬勾起的笑容一頓,然後垂眸道:“全憑您意,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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