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胥,你們劍宗的人真是廢物。”
少年抬起眸,手起刀落,利索的將麵前傀儡人的頭顱割下。
“把嘴擦幹淨再說話。”
鮮血噴濺,有幾滴甚至都飛到了女孩臉上的布塊,濕布黏在她的臉上,白嫩的小臉顯得更加堅毅。
沈枝鳶看了他一眼,將刀死死地捏在手上,隨後上前,與男人背對背靠在一起。
“這刀拿著順手嗎?”
薑肆在閑暇之餘,還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
沈枝鳶將小刀捅進了對方傀儡的心髒之內,隨即冷著臉說:“還可以,一般。”
“怎麼這麼凶。”薑肆不知道為何勾著唇說了句,然後便殺入了這傀儡人群之內。
他高聲大喊,語氣之中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感:“來比比?”
比什麼比。
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比這個字眼,那他簡直是瘋到不能再瘋了。
薑肆此人就是個好鬥的性格,但他一般不會對普通人費口舌,甚至都不屑於看一眼,此番如此對她,讓沈枝鳶察覺到一絲細微的不對勁。
少年的心性過於孤傲,平日對人是萬般不屑,怎麼會……
除非,這是又對她有了懷疑。
沈枝鳶手上的刀不自覺的一愣,在這麼一刹那,前方的傀儡人突然將指甲劃向女孩,她側身一躲,臉上的布被挑飛,臉上驚愕的反應還沒收回,就聽見男人說——
“打架就好好打。”
墨梓胥上前用劍柄隔斷了麵前的攻擊,側眸看了一眼,下一秒,直愣愣地愣在原地。
眉眼如描如畫,除卻臉上紅色的疤痕,連那眼睛下的朱砂痣都一模一樣。
觀音麵,並非是豔麗的長相,但因為那金色的眼眸,又多了些色彩。
太像了。
感受到男人的眼神,沈枝鳶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那雙金色的眸子看著地麵上的布被一群怪物一遍又一遍地踩踏。
“打架就好好打。”
沈枝鳶飛身上前,以同樣的說法還給了男人,隨後隻身前往人多的地方,想借此機會掩蓋自己的動作以及身影。
又是一刀,麵前的男人流出猩紅的血液,“噗嗤一聲”,血肉橫飛。
在戰鬥時,她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反倒是感受到了奇怪。
在她還是沈枝鳶這個身份的時候,碰到過一場凶殺案,而那人死的時候所流之血是琥珀的顏色。
如今越來越接近人血的模樣,甚至也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小妹!”李思瘸著腿擱著窗戶大喊了聲,將沈枝鳶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她橫掃周圍的怪物,一點一點地挪到了男人的身邊。
沈枝鳶抽空問了句:“怎麼了?”
“我們要不趕緊下山。”李思思索了許久緩緩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