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我們挺有緣分。”(2 / 2)

船上的人士紛紛向她看來。

沈枝鳶捏緊拳又低下頭,心裏把司諭這人罵了百八十遍。周圍的士兵收起武器,她終於踩上了船板。

“姑娘,這可怪不得我。”她剛上船,司諭便悠哉走過來,語氣調侃地同她解釋道,“當時是姑娘叫我不要對你太過‘殷勤’,所以我當時在思考要不要提醒姑娘。”

“怕被姑娘誤會,所以我——”

話音到這,他聳聳肩膀,好似這事並不是他的錯,而是因為他思慮太過周全,而她太過心急。

沈枝鳶深深地瞧了他眼,轉了話題問:“我的房間在哪兒?”

司諭笑道:“姑娘隨意挑選屋子便是,隻要不挑到屋裏有人的,那姑娘便可隨意入住。”

他沒有要帶路的意思。

沈枝鳶驚奇地瞥了他兩眼。

她原本以為這人會因為懷疑,將她安排到離他相近的屋子,可他居然讓她隨意挑選——這可比刻意的安排更恐怖。

裙擺消失在拐角。

這頭沈枝鳶剛走,那頭的墨梓胥便從二樓走了下來。他盯著她的方向瞧了許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了視線。

“我以為你會刻意安排。”墨梓胥的話語很冷淡,眉間根本瞧不出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司諭挑眉:“墨莊主,那你可真是誤會我了,你們認為她是沈枝鳶,我可不認為她是。”

墨梓胥回頭瞧他:“可你對她很特殊。”

“客人罷了。”

司諭勾唇:“再說,我很好奇你們為何會認為她是,所以我想觀察觀察她,想看看你們是如何將思念,寄托在與她毫無關係的人身上的。”

墨梓胥眯眼,雙手環胸。

良久哼笑兩聲:“那請問,她能隨意挑選,我能隨意挑選嗎?”

司諭笑點頭:“墨莊主說的是哪裏話,你是貴客,司某豈敢怠慢?”

“油嘴滑舌。”墨梓胥轉身罵。

司諭笑吟吟地回:“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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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艙內的房間眾多,沈枝鳶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間空房。是在過道的盡頭,隱蔽又陰森,走進去很涼快。

她將腰間的小刀卸下,打開窗戶探出了半個身子。微風輕撫,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咚——”

有小石頭從上到下,輕擊水麵。

沈枝鳶睜開眼,警惕地抬頭向上看,就見薑肆悠哉地坐在窗台,翹著二郎腿,視線往下,手上上下拋著小石頭。

二人視線相對。

他勾起唇角打招呼:“李枝,我們還挺有緣分。”

沈枝鳶:“……”

不是,她算了前後左右,忘記算樓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