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裏發現的嫌疑人,顧博超,男,31歲,離異,現在單身,根據他的資料和手機定位,我們很快就捕捉到他居住的具體位置,一處相對簡陋的出租屋。
當我們來到出租屋的登記室,正想向前台詢問顧博超的時候,不遠處有個人莫名其妙往我們相反的方向快速逃跑,我們沒有繼續理會前台,直接追了上去。
逃走的人速度很快,一轉身就從出租屋另一個出口逃離了。
當我們來到外麵街道的一刻,發現他奔跑到一處巷道的盡頭,如果繼續這樣追下去,這人一定會逃走的,我讓高強從後方小路包抄。
等逃跑人再發現我們的時候,他已經被包圍,無處可逃了。
“靠牆,高舉雙手,抱頭,姓名!?”我跑的累了,說話有些氣喘。
“顧博超。”說話的人,正是我們要找的嫌疑人。
“看到警察跑什麼?”對話間我已經製服他按在地上。
顧博超哭喪著臉罵道:“我哪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追,我當然要跑。”
“現在懷疑你和一宗凶殺案有關,需要你和我們回市警局接受調查!”我給顧博超戴上冰冷的手銬,轉頭對高強說:“去他家裏搜查取證。”
審訊室,顧博超異常緊張,警惕的不停偷瞄監控,這一動作跟案發現場監控的舉動一模一樣,這也能間接說明,顧博超是具有反偵察意識的。
我進入審訊室,看到顧博超的手上戴著一隻款細窄皮鏈的女士手表。
這塊手表和他的性別、衣著格格不入,顯然不會他的,我忽然想起死者悟淩玉手腕的留有東西被拿走痕跡。
我拿出悟淩玉的照片,遞到顧博超麵前:“這個女人你認識嗎?”
“這個……我沒有印象!”顧博超瞥了一眼,低頭,搖頭,認真又否定的回答。
但我看他的手指使勁地在打轉著,雙腿也呈現一前一後的動作,這是人們撒謊時才會出現的反應,也就是說,顧博超很可能是在撒謊。
“外麵下著暴雨,你大半夜去佳樂咖啡廳後巷做什麼?你最好說實話,我們既然能把你抓回來,就是掌握了你的所有資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壓著嗓子用厚實的聲音幾乎吼了出來,嚇得眼前的顧博超身體顫抖不已。
顧博超突然的焦急、驚懼,眼神變得驚悚迷離,雙拳緊握後手指甲差點捏破皮肉,終於,十幾秒的沉默之後,忍受不住煎熬的顧博超泄了氣:“好吧,我說。”
“我晚上跟朋友在小竹簽擼串,喝的有點多,就想著到我經常去的佳樂咖啡廳喝杯咖啡醒醒酒,經過胡同口的時候忍不住吐了,無意間發現有個女人躺在垃圾袋上,我以為跟我一樣是喝醉了,一時貪財拿走了她身上值錢的東西。”
“什麼值錢的東西?具體說清楚。”一旁做審訊記錄的肖元德開口問道。
“一部手機,一塊手表,一條純金手鏈……都在我身上的,手機和手鏈讓你們搜走了,手表還在我這裏,你們看。”
顧博超把手腕處的表高高舉起,但他說話時已經帶著哭腔,“警察同誌,我不是壞人呀,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啦,人真的不是我殺的啊!”
“我有說過悟淩玉被人殺死了嗎?我有說過懷疑你殺人嗎?”
我冷冷的語氣不僅讓顧博超愣住了,連身邊的肖元德都趕忙翻看審訊記錄,顧博超不知如何回答時,肖元德回道:“你確實沒說過悟淩玉死亡的消息。”
“顧博超,是不是你酒後見悟淩玉美貌起了歹心,劫財劫色遇到反抗,所以殺人滅口?”肖元德配合的倒是很默契,我剛剛打開嫌疑人的心理防線,他抓緊時間更進一步的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