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出來了。
顧北北各科成績都很穩定的不及格，唯獨人體工程學靠了九十五分。
“霍老師真是教育有方。”甄橙感慨，“你這樣的學渣都能考出九十分來。”
“九十五。”
“是，九十五。”甄橙笑著笑著就不笑了，摸了一下顧北北的額頭，“病了？考這麼高的分為什麼不高興？”
“我好看嗎？”顧北北突然問。
甄橙啐了一口，笑罵，“你不好看，霍老師怎麼不喜歡我。”
“我一直覺得我是溫柔可愛的人設。”顧北北喃喃道，“但是現在好像不是。”
“你溫柔？你可愛？”甄橙呲牙，“你主要是臉長的好看，胸長的優秀，脾氣嘛，我可真不敢誇，不能說一朵霸王花吧，也是帶刺的玫瑰。”
顧北北剛要說話，白燁抱著教科書走過來。
“既然考完試了，就準備開始製作禮服吧。”
“好，我現在過去。”顧北北拿起背包，下麵的課對她來說也是催眠，不如早點跟白燁學東西。
甄橙也跟著站起來，“你去吧，我幫你請假。”
白燁跟顧北北並肩而走。
他跟霍司琛的身高其實差不多，但是走到顧北北的身邊，卻沒有那麼大的壓迫感，甚至讓顧北北感到親近。
“白教授，您之前說的那個可以看心理病的朋友，有時間了嗎？”顧北北突然問。
白燁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側頭看著她。
“他出了意外，不在了。”
“……”
“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幫你看看。”
“……白教授，你也會催眠？”
“我會一點心理輔導。”白燁說著，已經到了他公寓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
顧北北換鞋，然後把外套掛在衣架上，“我就是覺得心裏堵的慌，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白燁放下書，從冰箱裏拿出兩瓶蘇打水，遞給顧北北一瓶。
“說來聽聽，也許說出來心裏就舒服了。”
顧北北接過蘇打水，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一怔，“白教授，你之前也給過我蘇打水嗎？”
白燁抿唇一笑，“當然，我這裏隻有蘇打水。”
顧北北哦了一聲，歪了歪頭，“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我目睹了顧曉曼的死亡，感覺生死也就……”
她聳了聳肩。
白燁擰開水，仰頭喝了幾口，然後示意顧北北坐下說。
顧北北就把商場裏如何遇到廖西城跟顧曉曼，顧曉曼是如何死的講述了一遍。
“她自作自受，你內疚什麼？”白燁的臉色閃過一絲的鄙夷，仿佛顧曉曼的死對她來說太便宜了。
“如果我沒去搗亂他們的婚禮，現在顧曉曼跟廖西城可能過的很好。”
“如果？”白燁的手撐在桌上，附身靠近顧北北，盯著她的眼睛說，“如果你沒認識霍司琛，你會去搗亂他的婚禮嗎？”
顧北北想了想搖頭，她不知道。
“如果非要溯其根源，你最不應該的，是跟霍司琛在一起。”
不應該跟霍司琛在一起。
這句話好像一個魔咒，在顧北北的腦袋裏轉。
因為說這句話的，不隻白燁一個，還有秦世風。
從白燁的公寓出來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冬天的天黑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