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去,就能讓他完全接受自己嗎?
在傅雲琛心中,她已經是一個不幹淨的女人了。
隻有真正的解除了他心中的結,她才能回去,不然一切都是枉費。
她拒絕,他也不好再強求,便不再開口。
街道很長,一眼望過去,似乎沒有邊界。
雪並不大,卻白了兩個人的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走出了很遠很遠。
雲若溪忽地頓住步伐,回頭看一眼說:“雲琛,還是回去吧。”
深更半夜,這郊外的街道不僅冷還有幾分駭人。
傅雲琛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淡淡道:“好。”
兩個人回頭往老宅的方向回去,但是剛走了幾步路,兩輛麵包車同時停下來,車上跳下來十幾個男人,個個凶神惡煞,手中還帶著利器和棍子。
這些人很凶悍,甚至不給兩個人任何問話的機會,就直接圍了過來。
這些人個個都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在黑夜的掩護下,更是看不清模樣。
傅雲琛下意識地將雲若溪護到身後,盯著這些人問:“你們是誰?”
沒有人回答,十多個人一哄而上,棍子直接衝傅雲琛頭頂砸來,雲若溪被嚇得一下子白了臉頰,她捂住嘴巴,下意識地就衝了過去,她抱住了傅雲琛,那一棍子,衝著她的背部就砸了下去。
她吃痛,隻感覺天旋地轉,下一秒,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若溪。”傅雲琛伸手,想要抓住雲若溪倒下去的身體,可最終隻抓到了一手的空氣,他的心一冷,望著人群,心中多了幾分憤怒。
他不管不顧,直接從輪椅中站了起來,很明顯,這些人都被嚇到了,但隻是短暫的,很快就變成凶神惡煞。
一場混戰在雪夜下拉開序幕,但傅雲琛畢竟是隻身一人,如何能打得過這麼多人呢。
很快,他落了下風,身上見了紅。
就在一群人想要將傅雲琛給拖走的時候,遠處響起警笛聲。
不久,警察趕來,抓住了幾個動手打架的人,而剩下的,能跑的全都跑了。
傅雲琛躺在冰涼的雪地上,他奄奄一息,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粘稠的鮮血,他從地上撐起來,一點一點爬到了雲若溪的身旁。
她躺在地上,小小的一團,身上還落了雪,她臉頰蒼白,雪都被她的血染紅了,刺目的一幕,刺激得傅雲琛幾乎快要窒息。
“若溪。”他抱住雲若溪,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
雲若溪閉著眼睛,沒有回答。
“若溪,我不許你有事,我不許,聽到了嗎?”
傅雲琛再也管不了自己身份的事情,抱起雲若溪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警察打了急救電話,傅雲琛就將雲若溪送進救護車。
到了醫院,醫生很快對雲若溪的情況做了檢查,最後得出結果說:“病人背部被重擊,骨頭有碎裂,需要手術。”
傅雲琛簽了手術同意書,他滿身是傷,卻顧不得自己,焦急地在手術室外麵徘徊,等著音訊。
很快,莫興博趕來,並告訴傅雲琛說:“少爺,警局那邊得來消息,今晚的打手很可能是傅家人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