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大廳]
大廳的裝飾很華麗:高級家具、空調、冰箱、壁畫、吊燈,再加上油光水滑的地板,足以說明這家人的富裕。在大廳正對門偏左有半麵裝花牆隔開的地方,放一架高級三角大鋼琴,華麗、秀俊。
“叮……”一陣悠揚的樂音,那是小龍在彈鋼琴。從小學武術和鋼琴的他,一直都很勤奮,
現在的功底的確是屬同齡人中的高手。小龍的水平已超過了許多鋼琴演奏家。小龍十分愛鋼琴,在性情上也有一定原因。
“砰!”一陣雜亂的琴聲,明顯的是演奏者故意用手砸上去的原因。
“怎麼啦”!外麵一陣腳聲,是皮鞋與地板的接觸聲。
陳家董事長走進來,臉上帶著父愛。
小龍身著一身白色套裝坐在鋼琴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從表情中看出他還有點生氣。
“怎麼啦?鋼琴很貴的,不能砸壞了。”陳董事長帶著開玩笑口吻說。
“不高興。”小龍回答。
“是不是早晨那件事?”**風(陳小龍父親)笑著。
“那個女人告訴你的吧,對我有什麼處分?”小龍話中帶刺地說。
“哎”陳長風走過來搭著小龍的肩膀道:“你是爸唯一的兒子,爸怎麼會處分你。”
“那你要說什麼。”小龍口吻中帶著不滿。
“她好歹也是你媽。”**風雙手抱小龍的肩膀。
“不是,我媽已經死了,她隻是代替品。”小龍欲哭出。
“住口!”**風猛站起身,“你不該這樣說她。”
“那我怎麼說,讓我看她的嘴臉,讓我叫她媽,讓我幫他瞞住你有關她的卑劣行為,這比趕我出門還難受。”小龍一點不讓步。
“那我們總不能這樣過下去吧,這還是個家嗎?”**風為難。
“本來就不是個家。”小龍揚手繼續彈鋼琴。
**風不說了,他知道不可能讓小龍接受她。**風在小龍身後站著,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爸爸,”琴聲戛然而止,“我想去上海。”
“什麼?”**風似乎不敢相信。
“我要去上海參加全國器樂比賽,我想進入上海音樂學院學習音樂。”小龍沒有轉身。
“學音樂?”**風更加糊塗了。
“爸爸,我知道您想什麼,您放心,您的顧慮我懂,您也沒有必要擔心。我成功之後,會讓你滿意的。小龍對**風的態度明顯是不容樂觀的。
**風沒說話,一邊呆呆地站著,他的心裏極為困惑、矛盾,他搞不懂父子之間的關係如此的僵化,“好吧。”**風歎了一口氣,低頭道,“你要去你就去吧,爸不難為你。”**風“就範了”。
“叮咚……”悠揚的琴聲中夾雜著憂傷……
[上海東站的出站大廳]
從徐州發往上海的火車到站了,似潮的人群一泄而下。
“阿姨,謝謝您。”呂旭依舊手提包,身背簫向張姨致謝道。
“孩子,不用謝,堅強點,阿姨相信你一定能進入音樂學院。”張姨麵含微笑道。
呂旭麵帶微笑點點頭。
“阿姨的地址和電話都收好,有困難來找阿姨。”張姨。
“好的。”呂旭應道。
“阿姨走了。”張姨提起包向呂旭告別“用心點兒”。
“呂哥哥保重。”杜宇一臉孩子氣向呂旭招呼。
“再見,張姨、杜宇,一路順風。”呂旭也向他們告別。
張姨帶著杜宇從大廳中走了。呂旭又感到空前的孤獨。他環顧四周,吸出一口氣又歎了出來,向廳外走去。
[距近郊外好遠的城郊邊緣]
呂旭照著鄰家大嬸告訴的路線找著自己要去的地方:這是一個以出租空屋子為業的小“旅店”。出租的不是房間,而是獨門獨院的簡陋小屋。呂旭家鄉的人來上海打工便租過這樣房間,考慮到呂旭學藝起碼得有個地方,便寫了封信讓呂旭帶著,以便讓“旅店”老板租個地方讓呂旭安身。初來乍到,什麼也不知道,照著紙上那不知準不準確的地址找,也隻能算是自己去“闖”。上天倒還有意,讓呂旭在宛如迷宮的街道巷內找到了那家旅館,他舒了一口氣,將東西收拾好,走進這個黑漆漆的小“旅館”。
“唉?唉?”一個矮胖的中年男性,操著濃重的上海地區口音,“小孩,找誰?”呂旭被拉住了。
“噢”,呂旭將包放下伸進兜內掏出信遞過去說:“我找陶老板。”
矮胖子回了聲:“我就是,”接了信便打開,對著門仔細地看了幾眼。
“想租房?”老板問。
“嗯”呂旭點頭道。
“想租什麼樣的。”陶老板將信又遞了回去。
“有火灶能做飯,有地方能夠吃飯、洗澡睡覺的就行了。”呂旭接過信。
陶老板轉到一個櫃子邊,拉開抽屜,拿出一把鑰匙,向門外走道:“跟我來。”呂旭應聲跟著。
[離旅店約好幾百多米方向的小山坡上]
陶老板將呂旭帶到小山坡上,這上麵蓋著十幾處的房子,都是獨門獨院好。在一處較小的屋子前,陶老板停下來,伸手打開門把鑰匙遞給呂旭道:“這兒吧,有廚房、有廁所、有臥室。”
呂旭伸頭左右看了看,還不錯,院中還有棵小小的不足二米高的小杉樹,便說:“行。”
“先交一個月房錢。”陶老板張口道。
“噢。”呂旭問:“多少錢?”
“看你是個學生,五百塊吧。”陶老板一開口嚇了呂旭一跳,他臉上為難了一下,眼光下垂了一下,覺得大城市的東西本來就貴,便拉開衣兜取出五百塊遞給老板。
老板數了數又說:“煤、米、油、鹽廚房裏沒有,呆會去我那兒拿些回來。”陶老板收了錢道。
“謝謝。”呂旭點了一下頭。
其實,呂旭不知,這樣的小房屋就算獨門獨戶租金也不會超過三百塊。這些房子本來屬於廢棄的舊民棚,因處於城郊邊緣而無人管理,像陶老板這樣的小商人便廉價買下了這些廢工棚,稍加打掃,便以出租屋租給他人,實際上已掙了不少錢。陶老板見呂旭人生地不熟地來到這若大的上海,又是個學生便心起歹意,“輕”敲了呂旭一筆,轉頭一想,這樣不太好,又讓呂旭去他那兒拿米麵從而“補過”。
[小山坡的小屋]
找到房子,呂旭忙裏忙外:打掃房間、鋪被整理,清潔室內用品,搬米、搬麵、搬煤。這間小屋的裝飾很平常:花色的牆紙。臥室,“外廳”廚房每間一盞電燈,還有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個衣櫃,更讓呂旭吃了一驚竟還有一台十五寸的黑白電視機,可想而知,陶老板在房子上花的精力不少。盡管如此,呂旭所交的錢還是遠遠超過租費。呂旭看屋內樣樣齊全,便也不再為那五百塊錢而痛心,他的心裏安靜多了。
天色盡黑,呂旭做了一頓簡單的飯菜,自己安心地吃了一頓。
睡覺前呂旭將一張白色的紙貼上臥室中床的上頭,看了幾下,上麵寫道:花費一覽表。下麵列著大大小小數據,包括車費、租金和少得可憐的“零花錢”。最下邊則寫著總金額及自己身上所剩的金額,這麼折騰花去了好幾百了,呂旭從包中掏出錢,數了數,將整的麵額又數了數,放進枕頭下麵的席子縫中,剩下的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零錢又裝進衣兜。下了床,打開電視機,挺好奇地坐在床上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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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