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參加?”小龍驚詫。
“沒有,你都傷成那樣,我哪有心思去比賽,等你好了再說。”呂旭坐下來看著小龍。
“你是不能擔負這麼昂貴醫藥費的,我明白,我住的是特護病房,每天的藥也是挺貴的。”小龍一轉話題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怎麼弄到錢的?”
“這個你不用問,我沒偷沒搶,也沒向你爸要,我的錢來的光明正大,滿含心血。你的首要事情是養好傷。當你出院時,你早晚會明白。”呂旭看著小龍說,拍拍他。
“你叫我怎麼安心?”小龍話沒說完就被呂旭打斷:“別問了好嗎?”你的傷勢並沒有讓你能夠承受壓力的能力,我可不想再讓你傷一次,再花一次錢。”呂旭苦笑道。“當你真正地走到琴前,彈出讓你不再仇恨的曲子時,我會告訴你,那時候,我的苦衷也不會再那麼苦。”
“你的苦衷多少我也了解,我答應你,不過,以後你一定要告訴我原因?”小龍一本正經地問道。
“行。”呂旭笑了,笑中苦澀。
[呂旭住的小山坡]
呂旭呆坐在床邊,身邊全是有關艾滋病的書,他手上捏著一張條子,上麵一定有什麼事,因為呂旭正陷入苦思,他盯著紙條心裏在想:“真的,我真的陷進去了,這是一種多麼讓我傷心的事,可我為什麼沒傷心呢?我沒有一絲的報怨啊?我是這樣的一個人啊。他想到這兒,把床上另外多多少少,大大小小的紙條收集了起來,夾在一本書中,再把夾紙條的書放在最下邊,把書放到一個舊木箱子中,沒上鎖隻是把幾個紙盒子放在上麵,轉身走出小屋……
[上海花店]
玲玲和杜宇在這全上海挺有名的花店中轉悠。這裏的花的確多: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外國花卉,鄉村野花都有。成盆的花中皇後月季;碩大的花中富貴牡丹;淡香的花中君子蘭;俏麗的花中王妃芍藥;逍逸的花中王子玉蘭;潔淨的花中臣相鳳仙;豔麗的花中仙子山茶。。。。。。應有盡有。
“玲玲姐,咱們來這麼大花店買花,哪挑的過來?”杜宇手輕摸著嬌麗的花說:‘
“慢慢挑,你和我分開買一盆或者一束最好的送給小龍。他住院,看看鮮花也是別有心情的。”玲玲和杜宇分開了。
的確多,眼花繚亂,杜宇左右瞅,前後瞧,再加上又說不出名頭來,也沒弄出個頭緒找什麼樣的花。玲玲在萬花中也挺難尋,“峰回路轉”一點白色把她的目光引住,她走過去,驚喜的發現在花叢中的不起眼處,一盆水靈靈的水仙黯然飄香。隻見它:白色如雪,黃蕊如蜂,條葉翠綠,塊莖水靈,一縷細沙水中淨,幾絲蒼根架固身。這是一頭長了十幾年的水仙,在淨水中悄然綻放。玲玲喜歡的捧過來,用手輕輕、輕輕的點了點花蕊。“玲玲姐”杜宇托著一盆大大的“佛手葉”吃力的過來,看到玲玲捧著花,便放下花盆走過來。
“這是什麼花,長得水靈靈的。”杜宇看了好奇地問。
“水仙。”玲玲一邊玩一邊答道:“我覺得她與小龍特別像。”
“怎麼像?我怎麼看不出來?”杜宇道。
“和小龍一樣倔強嘛,清水細沙也想開出讓別人嫉妒的花朵。”玲玲道:“咱買它了。”兩人向收銀台走去……
[去醫院路上]
杜宇背著二胡,玲玲背著小提琴,手中捧著一盆“嬌淨”的水仙花。兩人並肩走在大道上。“玲玲姐,好像小龍哥的爸爸從沒來看過小龍哥唉。”杜宇挺奇怪地說。
“你怎麼知道他沒來?”玲玲左右看著花問。
“小龍哥是獨生子,他爸爸最疼他,他出了車禍,他爸爸不論多忙也會在醫院陪小龍哥的,可我們去了幾次都沒看到小龍哥的爸爸,連做手術時也沒看到過。倒是呂哥哥每天都去。”杜宇分析前前後後仿佛自己是哲學家。
“是啊。”玲玲也好奇道:“就連小龍怎麼受傷,為什麼受傷我們也不知道,真奇怪了。”
“有問題?”杜宇自己問自己。
“是有問題。”玲玲肯定了杜宇的想法。……
[急救中心,小龍,病房]
小龍左手石膏取了下來,頭上的傷中還未愈合,尚用紗布包著,身上的擦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多次檢查已證明小龍出乎意料地痊愈了,可以出院了。呂旭沒告訴任何人,自己帶著包袱來到醫院接小龍。他們的東西很簡單,不一會兒也就收拾完了。
“出院後想吃什麼?”呂旭一邊整理包一邊問。
“什麼都行。”小龍也閑不住地幫著收拾。慢騰騰的臉上閃出從未有過的喜悅。
“哎喲,我的少爺。”呂旭看見小龍正收拾:“你請停會兒行不行,你再有個什麼傷的,病的,我可再也付不起醫藥費了。”呂旭輕奪下小龍手上東西。“我哪有那麼弱。”小龍笑答道。
“你不還沒有複元嗎?”呂旭道。
“那咱再住兩天?”小龍開玩笑道。
“你省了吧你,還是回家去吧,家裏也不比醫院差。”呂旭一拉包袱拉鏈道。
“吱。”病房門打開了,玲玲和杜宇捧著花趕來了見了兩人的動作嚇了一跳:“幹嘛?”玲玲問。
“出院呐。”小龍笑道。
“出院?”玲玲與杜宇更詫異了:“出哪門子院呐,小龍,好了?”
“差不多了,李醫生準了,我也不想再去花那個錢,回家養著也一樣。”小龍道。
“出院也不通知我們一聲,差點就害我們白來一次。”玲玲捧過花道:“水仙花,算作送給你出院的禮物。”
“謝謝。”小龍捧過來,倒十分喜歡。
“杜宇、玲玲,你們回家時告訴張姨和趙老師,告訴他們小龍出院了,就別再來了也省得白跑一趟。”呂旭提著包道:“咱們一起走吧,今天到我家吃午飯,我下廚。”幾人都說同意,一同出門下了樓。
[醫院門口]
四個人下了樓,箱子、花盆抱了一懷,來到路邊,呂旭道:“咱打出租車吧。”
“行,我給。”玲玲知道呂旭經濟上的困難,大方地說道。
“不,我來付,我還能力送你回我家。”呂旭站在路邊迎麵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幾人打開車門紛紛上車,呂旭對司機說了一聲:“南郊小山坡。”司機發動引擎向南郊駛去。
“玲玲。”呂旭坐在前麵問:“你和杜宇比賽得怎麼樣了?”
“什麼比賽呀,說的是比賽,其實是去表演,根本沒評分。”玲玲埋怨道。
“那表演得怎麼樣?”呂旭接著問。
“那當然是一鳴驚人囉。”杜宇道。
“怎麼一鳴驚人?”小龍也問。
“玲玲姐的《梁祝》、我的《塞馬》贏得最熱烈的掌聲,可惜,缺了點什麼?”杜宇道。
“缺什麼了?”呂旭轉過頭問。
“杜宇說的是你的簫聲和小龍的琴聲。”玲玲道。
“怎麼是缺我們倆?”呂旭笑道。
“我們四人當中,你倆的演奏最好,我們還差一點,這次表演少了你們倆能精彩嗎?”玲玲道。
呂旭與小龍笑了,沒回答她。
杜宇則停了一會兒問:“呂哥哥,從小龍哥住院到現在出院,我們總糊裏糊塗,到底發生什麼事?”
“什麼發生什麼事?”呂旭有意挑開話題裝作不明白。
“就是小龍哥怎麼受傷的?你怎麼付得起那麼昂貴的醫藥費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杜宇連串發問。
“沒什麼,受傷是出了車禍,醫藥費沒有偷搶,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深,很簡單。”呂旭推辭了。
“可是……”
“杜宇,別問了,他有苦衷。”小龍打斷了杜宇。杜宇隻得咽咽嘴不問了。
“你們想知道的,我清楚,不過一切發生的事,你們早晚會知道,現在還沒到時機,現在告訴你們對我對你們都沒有好處。”呂旭臉看著正前方,向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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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