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就在兩人糾纏之時,班芙妮又開了口。
褚天鄖現在雖然在氣頭上,但到底一切都是以班芙妮為主,聽見她開口,自然上趕著湊了過去。
“愛妃,怎麼了?”
班芙妮依靠在褚天鄖懷裏,疲憊的抬起雙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安柴,那竟然是個小孩兒,這也令她有些詫異。
小小年紀就要做這樣的事情,被卷入宮廷的爭鬥,倒是跟從前的她有些相似。
瞬間,心頭服上一陣酸楚。
“臣妾看著這孩子,就想起了從前的自己,雖然身處索契宮廷,是嬌生慣養的,可說到底,也逃不過皇室的爭鬥。”
一邊說,班芙妮一邊緊緊握住了褚天鄖的雙手。
“甚至,這個孩子比臣妾當年還年幼。”
看著班芙妮微微泛紅的眼角,褚天鄖也是心疼的緊。
“所以,陛下,就看在臣妾的麵子上,無論如何,都不要深究,好嗎?”
“這……可他險些傷了你的孩子,這個孩子不是你一直苦苦求來的嗎?”
褚天鄖不太明白,明明班芙妮和自己一樣,都等這個孩子等了好久了,為什麼在自己的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還能饒恕這個對自己孩子下手的人呢?
“陛下,您總不想讓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背上一條人命吧?更何況,這個孩子也不過是別人用來捅向臣妾的一把刀子,真正的幕後凶手,還有別人啊!”
班芙妮向來清醒,難得糊塗。
就這樣一番話,成功的說服了褚天鄖。
雖說對於在自己愛妃飲食裏下毒的安柴心有怨念,但轉念一想,這孩子終歸是受人指使,不過一個從犯罷了,既然班芙妮開口,自己也沒必要深究。
“小子,這次是你命大,既然貴妃和腹中的孩子為你求情,那麼朕也就不要你的性命了,不過,若是你不肯供出幕後主使,朕可能還會改變主意。”
安柴聽了這話,倒也並不慌張,思索片刻,回答道:“陛下,奴才隻不過是這投毒案的最後一環,至於,那真正的幕後主使是誰,奴才也並不很是清楚。”
“照你這麼說,終歸還有一個在中間給你和那幕後主謀傳遞消息的人吧!既然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那你總歸知道,給你送消息的那個人是誰吧?”
褚天鄖眉頭微微一挑。
安柴頓了頓,搖了搖頭。
“奴才……”
“怎麼了?怎麼支支吾吾不肯說了?”
看著安柴那閃爍其辭的樣子,褚天鄖有些不大耐煩了,強壓著怒火,問道。
“不是奴才不肯說,而是這個人十分神秘,即便是奴才也不清楚他的身份。”
“連你也不清楚?哼!”
褚天鄖冷笑一聲。
“那你們是怎麼交接的?總不能世麵也不見隔空交接的吧?”
眼看著那小子跟悶葫蘆似的,半天放不出來一個屁,褚天鄖也厭煩了,幹脆自己上去盤問。
“這個人既然能連通宮裏跟宮外,那必然是宮裏的人,身份還比較特殊,想來宮裏能夠隨意出入的,也就那麼幾個人,你說說,他身上可有什麼特征?憑借這個特征,再去搜尋,沒多久就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