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褚天鄖的循循善誘,安柴很快“恍然大悟”,抬起頭直直的看著褚天鄖的眼睛。
“陛下,奴才記得,那個人手上有長長的一道疤,似乎……是幹活受的傷。”
“幹粗活的?”
褚天鄖眉頭一擰。
仔細想想,皇宮裏頭做粗活的太監侍衛,幾乎都是不能出宮的,就算是想要出去,也得是奉了上頭的命令,不可能出入那麼頻繁,此人或許並不在內務府。
“朕再問問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跟那些人有聯係的?”
“是……從迦儺大師她們入宮開始。”
如此一來,就有些眉目了。
既然是那麼個時候開始,有了聯係的,那麼很有可能就是迦儺身邊的那些和尚,更何況,那些和尚並不是宮裏的人,褚天鄖對他們也沒有什麼限製,的確是符合自由出入宮廷的這個條件的。
“如此看來,是皇後請來的那些人裏出了問題了。”
褚天鄖嘴角微微抽搐。
皇後,又是皇後。
方才迦儺說的那番話,險些都快讓褚天鄖認為那個有危險的是江沉眷。
可如今看來,江沉眷哪有什麼危險?相反的,她才是後宮裏最大的那個隱患。
“去,去大佛寺那邊看看,有沒有人是手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的,再去皇後娘娘那,請皇後娘娘來一趟。”
褚天鄖冷著聲,吩咐下人道。
小太監領命,立馬帶著人去了。
沒隔多久,江沉眷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怎麼回事?不是說一切都萬無一失嗎?怎麼會……”
江沉眷聽得消息,心頭一緊,下意識的攥緊了裙角。
她看向站在自己身側,垂眸不語的月色,心頭浮現了一個十分惡毒的計策。
如果,這次事情不妙的話,那就隻能犧牲你了,畢竟,你也不是我們江家的人。
沒多久,褚天鄖派去的人就到了江沉眷那邊,看著端坐在上頭,喝著燕窩的女人,畢恭畢敬的說道:“娘娘,跟咱們走一趟吧。”
“公公,陛下可說了,是有什麼事?”
“娘娘,這您就不用管了,總歸是陛下叫奴才來請你過去的,又不會害了您,您就放心的跟奴才去就是了。”
不會害她?
這可是江沉眷聽過最大的笑話了。
褚天鄖做的虧心事還少嗎?
就連她江沉眷自認聰明一世,也栽在了他褚天鄖手裏不止一次,如今做出這麼一副無辜的樣子,給誰看呢?
江沉眷心中不住的腹誹,表麵上卻還得做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微微頷首,起身跟著那小太監走了。
一進門,她就看見安柴跪在地上,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果然,是被發現了。
可是,安柴這小子不是說自己心疼哥哥嗎?怎麼這個時候就不知道心疼?竟然還敢……
“皇後,你一直盯著這個小子看,怎麼?這是你母族的人嗎?”
“不是,臣妾隻是看看這個差點害了妹妹的人長什麼樣子罷了,往後也留心著點,免得也跟妹妹這樣。”
“皇後就不用擔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