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鄖這番話的指向性十分明確,就差沒把“你是凶手”這四個字擺在台麵上說出口。
江沉眷聽著褚天鄖這番話,也是一陣陣的心寒。
有好事的時候,褚天鄖從來不知道誇獎她,從來想不到她,可一出了什麼問題,不論是不是她做的,他總會在第一時間把矛頭指向她。
說來還真是可笑,她江沉眷在他褚天鄖心中,就是這樣的洪水猛獸嗎?
“瞧皇上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臣妾有多厲害呢。”
“皇後的確挺厲害的,這一點,朕也很佩服。”
褚天鄖絲毫沒有打算給江沉眷半分麵子,說話永遠都是這樣,陰陽怪氣。
“皇上這話臣妾就不愛聽了,臣妾如今哪有貴妃妹妹有本事啊,寵冠六宮不說,還有協理六宮之權,臣妾呢?隻能守在佛堂裏念經,要說厲害,如今臣妾可比不過貴妃妹妹。”
褚天鄖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笑,瞥了一眼江沉眷。
“她可沒你有本事,擔不起你這一句妹妹。”
“陛下,皇後娘娘到底是一國之母,這進來也有半天了,陛下不如先讓娘娘坐吧。”
褚天鄖與江沉眷周旋之時,班芙妮幽幽的開了口。
雖說心裏有些不大情願,可是念在江沉眷如今依舊是皇後,他們夫妻之間也有多年情分的份上,褚天鄖還是點了點頭,讓江沉眷坐在了一邊。
沒多久,派去大佛寺那邊的人就領了如心過來。
“陛下,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找到了,那個手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的人。”
一進門,如心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褚天鄖連連磕頭。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江沉眷看著眼前這副場景,下意識的緊握住了座椅的扶手。
這小子,怎麼敢?
這不是她花了那麼多銀子,買來的死士嗎?照理說,是死也不會開口的才對,可是,他怎麼……
“你說吧!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若是你現在乖乖說出口,朕或許還會留你一條狗命,但若是你不肯,朕一定誅你九族!”
如心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頭的江沉眷,裝模作樣道:“陛下,我,我不敢說!”
“怎麼?做事的時候沒說自己不敢,現在就要說不敢了?嗬嗬!”
褚天鄖冷哼一聲,抬手示意太監,帶著東西進來。
隻見兩個太監手裏拿著好些個刑具,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是能夠讓如心疼得死去活來的。
如心看著那琳琅滿目的刑具,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
“這機會,朕也已經給過你,錯過之後,可再沒有第二次機會了。”
江沉眷看著那一樣樣刑具,一顆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真希望這小子的嘴巴可以牢靠一點,千萬不要招出來!
千萬不要!
“陛下,小的願意招供!”
就在如心把這話說出口時,江沉眷心頭一涼。
果然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即便是收了自己一大筆安家費的人,到了生死關頭,還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