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頭一陣陣的發涼,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
“那你說說,指使你的,到底是何人呢?”
褚天鄖這話雖然是在問如心,可是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江沉眷身上。
可想而知,褚天鄖心裏其實早已經有了答案。
之所以並沒有說出口,或許也隻是想給這個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多年的女人一個僅有的機會罷了。
“回稟陛下,小人其實並不叫如心,而是皇後娘娘身邊的月色姐姐,花了千兩白銀買來的死士。”
“是嗎?原來皇後還有這樣大手筆的時候,朕還以為,皇後向來例行節儉,不喜歡花錢的。”
褚天鄖這番話,字字句句都帶著諷刺的意味,江沉眷不是傻子,不可能聽不出來。
可是,現如今她也隻能裝作充耳不聞。
畢竟,自己已經有把柄落在了褚天鄖手裏,這一回能不能脫困,都是個問題。
“月色,你過來,朕問你話。”
褚天鄖並沒有直接盤問江沉眷。
他太清楚了,江沉眷這個女人,並沒有表麵上看著這麼淡泊。
一旦被她抓住了機會,這個女人就會開始用她的伶牙俐齒顛倒黑白。
所以,他決不能給這個女人半點翻身的可能。
月色這個時候早已抖成了一個糠篩,聽著褚天鄖的召喚,立馬跪在了他麵前。
“奴婢,奴婢在,陛下,有什麼問題隻管問就是了,奴婢絕對一五一十的招認!”
看這個丫頭心理素質差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唐溪和班芙妮站在一邊,隻覺得可笑至極。
換作從前,月色也該是仗著皇後的權勢,在後宮中呼風喚雨的大宮女吧!如今呢?落魄至極,就像一條落水狗一樣。
“朕問你,這些事情到底是由誰指使的?”
“是,是皇後娘娘逼著奴婢這麼做的!皇後娘娘是主子,奴婢又怎麼敢不遵從主子的命令呢?”
得到的答案和褚天鄖心裏想的是一樣的。
他撇過頭去,看向坐在一旁的江沉眷,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思喝茶?可真是厲害。
“那朕再問你,除了這件事,皇後可還有指使你做其他事情嗎?”
月色不敢回答,抬頭看著坐在一旁的江沉眷,眼神中滿是惶恐。
褚天鄖意識到,這個丫頭似乎有所顧慮,便開口道:“今日你隻管說,無論說了什麼,朕都會保證你一家子安安全全,不會受任何人威脅。”
“咳咳。”
江沉眷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月色剛打算開口,聽到了江沉眷的咳嗽聲之後,又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回稟陛下,沒有其他事情了,主子隻吩咐奴婢做了這一件事而已!”
“是嗎?本宮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江沉眷柳眉一挑,唇角噙著一抹冷笑。
她扭過頭看向褚天鄖,眼中多了幾分楚楚可憐:“陛下,如今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攀汙臣妾了,看樣子,臣妾這個後宮之主也該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