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做沒做過,自己心裏清楚,若是真的什麼都沒做,這個小丫鬟又怎麼會供認出來呢?下次撒謊之前,皇後還是先打好草稿吧。”
褚天鄖並沒有搭理江沉眷,今日的一切,也已經讓他格外煩躁。
他並不打算相信江沉眷一麵之詞,也並沒有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月色。
他很清楚,月色這個丫頭雖然跟著江沉眷的時間不久,但是,也應該知道很多內情,絕對不止今天說的這麼一點點。
因此,他沒有很快判決月色斬首。
他還想留著她,繼續問出更多事情。
“月色,你這丫頭說話有些不清不楚的,怕是今日情緒太過激動了,就先押送下去,至於皇後,暫時囚禁在自己宮中,一步都不能踏出。”
“皇上,您怎能因為一個奴婢的一麵之詞,就囚禁了臣妾呢?臣妾與您可是結發夫妻……”
江沉眷聽了褚天鄖的決策,頓時皺起了眉頭,淚眼朦朧的看向他。
天曉得,褚天鄖也是個狠心的,認定了的事情,哪裏會輕易改變?麵對江沉眷如此楚楚動人的表情,也隻是一笑置之。
“皇後若當真是無辜的,之後的盤查中自然會證明你的清白,這些個奴才就算是想汙蔑你,也隻有死路一條。”
“當然——”
褚天鄖話還沒有說完,陰惻惻的看著江沉眷,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
“如果皇後做過這些事情,自己心虛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從前,朕看在江家的麵子上,看在咱們多年的情分上,沒有對你太過嚴苛,如今可說不定。”
丟下這麼一句話,褚天鄖抱著班芙妮,徑直的出了門。
“回金鑾殿。”
看著褚天鄖離去的背影,江沉眷不免有些晃神。
似乎自從兩人完婚之後,就從來沒有如此親密過。
她做夢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得到丈夫的寵愛,或者說,如果當初,褚天鄖能對她有多一分的疼愛,她也不至於走到如今這一步。
可她夢寐以求的東西,最終還是這麼輕易的,就被一個外來女子得到了,這讓她格外的眼紅。
“皇後娘娘,請吧!”
小太監冷冷的聲音傳入耳中,江沉眷抬頭看了他一眼。
幾個侍衛站在一邊,麵上毫無表情,看這架勢,似乎是褚天鄖擔心她會逃跑。
“陛下對本宮可真是好啊,還擔心本宮自己不會走路呢,你放心,本宮還沒老到那種程度,本宮自己會走。”
說著,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月色,冷哼了一聲,站起身,跟著那個太監回了自己宮中。
如心和安柴,還有唐溪,跟著褚天鄖和班芙妮回到了金鑾殿。
“唐溪,這次的事情雖然與你無關,但是,你也差點害的貴妃的孩子沒了,說到底,你還是得負責的。”
“妾身明白,妾身也沒有打算推脫罪責。”
唐溪跪在地上,此刻的她,難得的低眉順眼一回。
“陛下,唐溪也是不小心,畢竟這麼個小孩子,誰會懷疑呢?您就饒過她這一回吧。”
班芙妮一邊撒嬌,一邊幫唐溪跟褚天鄖討饒。
褚天鄖到底還是心疼班芙妮的,隻要是她親自開口,他就不大會繼續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