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人感情這麼好,他自然更是不會責怪,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你呀……”
“陛下~”
班芙妮再一撒嬌,褚天鄖整顆心都軟了。
“行吧!都依你了。”
“不過——”
話剛說完,褚天鄖忽然話鋒一轉,看著站在一旁,始終不敢說話的安柴。
“至於這個小子呢?朕可沒有打算要輕易放過他。”
“陛下,這一次其實這個小子也是有功勞的。”
沈易安笑眯眯的開口。
“這個小子的確聰明,其實,從上一次貴妃娘娘過敏的事情開始,他就已經在明裏暗裏的向貴妃娘娘投誠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聽了沈易安這番話,褚天鄖更是覺得有些雲裏霧裏。
這個小子分明是險些害了班芙妮的,怎麼又成了功臣了呢?
“上一次娘娘過敏,其實是那邊想要讓安柴放避孕藥在裏麵,但是這小子聰慧,用了牛乳,幫著自己,也幫著娘娘逃過了一劫,之後,皇後娘娘那邊給了他,必然要讓貴妃懷不上孩子的藥之後,她就過來找了微臣。”
說著,沈易安又從懷裏摸出了一瓶藥劑,遞給了褚天鄖。
“陛下,這就是今天所用的藥。”
“你們倒是下了好大一盤棋呀,竟然把朕耍的團團轉。”
褚天鄖把玩著手中那個小小的藥劑瓶,冷笑一聲,冷眼掃視著沈易安與安柴。
“陛下,有這樣一個人留在後宮,無論如何都是一個隱患,微臣自知,瞞而不報是大罪,因此,微臣一早做好了準備。”
說著沈易安在褚天鄖麵前跪下,摘下了自己頭上的發冠,擱在一旁。
“微臣認罪!”
看著跪倒在地上的沈易安與安柴,又看了一眼褚天鄖,唐溪實在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眼前這二人到底是禍是福。
“你們,膽子可真大。”
“皇上……”
班芙妮剛打算開口,就被褚天鄖打斷了。
“不過你們兩個也是有勇有謀的,罷了,這一回就不重重處罰你們了。”
褚天鄖一邊說著,隨手拿起了一杯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不過,沈易安,你的野心很大,朕恐怕是不能再留你在太醫院了。”
沈易安聽著這話,並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隻是跪在地上,一言不發,聽著褚天鄖對自己的判決。
“朕會讓內務府給你一筆銀子,你就出宮去吧,不過嘛,你身邊這個小子可不能出去了。”
“皇上,您不是答應了臣妾,要饒過這個孩子的嗎?”
聽到這裏,班芙妮也著急了,忙不迭開口問道。
隻是,褚天鄖的話並沒有說完,他站起身走到了安柴麵前,蹲下身去,一手扳著安柴的下巴,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孩子。
“小小年紀,有這樣的心思,又有這樣的膽識,還有這樣的本領,這種人若是放在宮外,朕也不放心,這樣,你就去太醫院做個學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