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霖海眼底閃過一抹殘忍的殺意,早就說他不是神偷了,該死的保險櫃他真不擅長開。
他更喜歡用暴力的方法,要麼強行打開,要麼壓著尹鶴逼著他開。
伸手去腰間掏槍,金色的沙漠之鷹在幽暗的房間中閃過一抹冰冷的光,顧滄海耳朵微動,動作突然停住然後一個後空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跳到書架的右側麵,然後靜立不動,把呼吸壓在最低頻率,瞬間整個房間都在他的觀察中甚至包括走廊裏輕微的腳步聲。
顧霖海眼底閃過一抹興奮嗜血的光芒,嘴角上挑,整個人邪佞如鬼魅。
他行動的時候最喜歡遇到同道中人了,讓別人先動手,然後他在下手,有種殺人越貨的快/感。
房間門被打開,穿著一身緊身的皮衣,身材纖細因為帶著黑色的口罩看不清長相。不過顧霖海也懶得去看對方長相,反正在好看也不會比他好看,所以他老神在在的埋伏在暗處就等著對方幫他打開保險櫃了。
對方一看就知道屬於專業的,複雜的保險櫃密碼三分鍾就被破解了,保險櫃開啟的輕微聲響在顧霖海耳中無限放大,他立刻渾身緊繃蓄勢待發,黑色手掌大小的沉香木盒子被對方拿了出來,顧霖海眯眼,敏銳的視力,他甚至能看到盒子上雕刻的繁複花紋。
突然,他身形一動,動作如閃電般將對方狠狠壓製在身下,沉香木盒子被他劈手奪了過來。
對方也不是吃素的,一瞬間的怔愣之後快速的曲肘反擊,顧霖海腰力驚人,瞬間起身躲過一擊然後一腳猛踢,對方一下子被踢出一米遠直到撞在牆上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這一切隻不過發生在呼吸之間,不等對方爬起來已經被顧霖海一腳踩在腳下,巨大的力量讓對方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黑亮的眸子憤怒的瞪向頭頂的男子。
突然她愣住了,絕色的容顏,眉目流轉瑰麗無雙,
“顧霖海!”如泉水相擊般的清冷女聲輕聲呢喃。
顧霖海如遭雷擊,“白司雪?”短暫的失神後雙眼迸發出野獸般的光芒,腳尖上挑女子被他狠狠一腳踢了出去,飛出七八米遠,撞在門上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顧霖海甚至能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
顧霖海如惡魔般一步步逼進,白司雪麵如死灰,摔落中口罩也不知道掉在哪裏,露出來的麵孔算不上多漂亮,充其量隻能說是清秀,但讓人移不開眼的是膚白如雪,在昏暗的房間中竟散發出瑩白如玉的光澤。
顧霖海魅惑的鳳眼危險的眯起,散發出透骨的恨意和瘋狂。
白司雪清楚的感覺到肋骨斷了兩根,怕斷裂處戳進肺部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絕望的看著越走越近的顧霖海,下唇被她狠狠的咬破。
就在顧霖海下一腳即將踢出時一道黑影迅速竄出,抱起地上的白司雪越窗而出,撞破玻璃借力二樓的窗簷跳到地上,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嗬成流暢自如。
霎時,整棟房子想起刺耳的警報聲。
顧霖海置若罔聞,唇邊的笑容越來越大,絲毫不落下風的緊跟而上,從三樓跳下時為了減少時間他甚至沒有借力,直接落在草坪上幾個翻滾減少衝擊。
追出昌盛堂時對方已經跳上守在巷口的黑色越野車中,他拔槍射擊,子彈在車身擦出刺眼的火花。
看著車子一瞬間消失在巷尾,顧霖海拿槍的手用為太過用力二指節發白。
“白司寒,你以為你能救的了白司雪?做夢。”他一定要親手虐殺白司雪。
位於洛杉磯東區的一處私人宅邸中,白司寒繃著一副撲克牌臉守在主臥房門前,大概等了一個小時房間門才被打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出來後一臉恭敬的說;“少主,大小姐已經沒事了,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
白司寒神色冰冷的點頭,越過醫生走進房間,看著躺在床上失魂落魄的白司雪時,甚少有情緒起伏的他眼底閃過一絲洶湧的怒意,然後消失不見。
他跟白司雪都是義父收養的,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從小一起長大關係不錯。
“哥,你知道我今天晚上遇到誰了嗎?”白司雪茫然的望著天花板,無助的問。
“顧霖海。”
“你跟他一起出自西伯利亞訓練營,也隻有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確定是他。”白司雪苦笑。
“錯!是因為隻有他能讓你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白司寒厭煩道;“我一定會幫你殺了他。”
白司雪聞言慢慢的閉上眼睛,整個人都沉浸在絕望中。
白司寒不在停留,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