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咯噔一聲,開始慌了。
“可是……你……你之前說……”我沒拉他的手,而是往床中間挪了一些,離他們遠點,“你之前說我們隻是……我……”
我不怕他,但我看得出來他是個歇斯底裏的人。
遇到歇斯底裏的人,我不敢正麵跟他對著幹。
“你腿腳不方便,我現在也懷著孩子,怕相互影響,睡不好。”我找了個合適的借口。
薄慎行微微側頭,把手伸過來:“薄太太……”
我聽到這三個字,耳根子一麻,胃裏突然犯起惡心。
“薄慎行,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以後聽你的,有什麼事跟你說,但是現在,你回去睡吧!我……我懷著孩子,不睡覺挺難的,我……”
薄慎行表情平靜:“我為了你,那瓶藥都可以吞,你卻不肯跟我睡同一張床?”
他這就是蠻不講理,是無恥!
“薄慎行……”我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被嚇到了,突然衝他吼起來,“你行了!你不滿意我跟薄津琰走太近,我以後離他有多遠就多遠就是。你要是再過分……我走。”
我倒不是威脅他,薄家,無論薄家哪個人,我都不想再接觸。
薄慎行看我這麼激動,眼底忽然閃過一絲失落:“我對你有求必應,換不來你對我一丁點信任麼?”
他突然打起感情牌了,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大半夜的,回去休息吧!你別忘了,從法律上來講,我跟薄津琰才是夫妻!”
我不想在他們任何人麵前服軟。
我越服軟,就越被他們欺負。
薄慎行替我扯了扯被子:“好,明天見。”
薄慎行控製輪椅出去,我卻頭疼得再也睡不著。
明明說好,為了孩子,我們暫時生活在一起,他現在是鬧哪出?玩真的?
不行,我得找個機會,離開。
可我能去哪裏?
我眯了一會兒,起床把紙筆找出來,在網上上了兩節課。
這段時間,已經落下好多。
直到阿姨敲門叫我下樓吃飯,我才發覺外麵已經天光大亮。
原以為我會筋疲力盡,可反而,一點都不困。
或許是神經太過緊繃,所以才特別有精神。
下樓喝了果汁,簡單吃了兩口,就吃不了了。
阿姨見我吃完,把藥瓶拿出來,擰開瓶蓋,將瓶蓋遞給我:“先生讓我比著這瓶蓋複刻一比一的一個金的給你,說既然你喜歡,就送你想要的。在這之前,你把這蓋先拿著。先生在車上等你,去吧!”
我也沒忸怩,拿著就拿著,反正薄家就沒有正常人,對他們的任何操作,已經見慣不怪了。
我會離他們遠遠地的,越快越好。
拿著瓶蓋我就出門,薄慎行已經在車上等著我。
我把瓶蓋扔到他手邊:“既然你給我做了個金的,那這個我就先還你,我要金的。”
薄慎行也沒跟我計較,而是讓司機開車。
車子開了一陣,我開始犯困,迷迷糊糊之際,我感覺車子有些顛簸。
睜眼往窗外一看,渾身冷汗……
“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