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士的飯終於做好了,他在門口喊我們出去吃飯。
“哥,我推你出去吃飯吧!”
他搖搖頭:“不用了,我就在房間裏吃。”
哎,啥時候才能讓我哥不那麼喪呢?
我跑出去吃飯,飯廳裏回蕩著一股酸不溜幾的味道。
馬道士哭喪著臉:“今天可惜了我的豬大腸了。”
我瞧瞧賣相還不錯,伸出筷子想夾一塊嚐嚐,這時妮妮問:“馬道士,這大腸也是內髒嗎?”
“對啊。”
“那人的內髒也有大腸嗎?”
“當然也有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忽然胃裏一陣惡心,立刻想起來小海,雖然我沒看到他的慘狀,但我看過上次山上被掏空的小女孩的屍體。
我捂住嘴奔到廁所去大吐特吐,馬道士跑過來輕輕拍拍我的後背:“咋了這是,著涼了還是吃壞了?”
“妮妮。”小七說:“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咋了?”
“你知道忍冬對小海的事情很介意,你還提什麼人的內髒。”
“那有什麼關係?”妮妮大聲說:“我又不知道我說人的內髒,忍冬會吐嘍!”
馬道士拿毛巾給我擦嘴,瞅瞅他們說:“啥意思,關小海什麼事?”
小七看看我,就一五一十地把月圓之夜我喝血,樂怡說我喝的是小海血的事情告訴了馬道士。
馬道士皺著眉頭聽完,輕輕拍拍我的腦袋,略帶責備地說:“你這孩子,你怎麼不說呢?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跟我們說,卻跑去找那個段關山,你知道他是什麼來路嗎?”
“馬道士。”我現在是又後悔又後怕:“我,我不想讓你們擔心,而且,我不想讓你們看到我喝血的樣子,像個怪物。”
“忍冬。”馬道士輕輕歎口氣,眯縫著眼睛看著我:“我們是一家人啊,你什麼樣子大家都不會覺得你是個怪物,再說是降龍木需要喝血不是你,你這小腦瓜子整天東想西想什麼呢?”
“馬道士,那可怎麼辦啊,小海他……”我又忍不住哭了。
“小海已經死了,別難過了。這幾天你們都留意一下,能不能看到他的魂魄,可以問一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不過通過這件事,不管是不是段關山幹的,這個人絕不是普通的人。”
“對了。”我忽然想起我有天看到樂怡的後背上有個梵文,我跑回房間從書包裏拿出我畫了梵文的紙給馬道士說:“馬道士,這是我在樂怡後背上看到的梵文,這是個什麼字啊!”
馬道士接過來對著燈光翻來掉去地看了好一會:“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梵文,好像是好幾個字寫在了一起,我不知道是個啥,但肯定是個咒,但到底是什麼咒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