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馬道士不知道的咒嗎?”妮妮睜著大眼睛問。
“我不知道的多呢!”馬道士摸摸妮妮的腦袋:“吃飯去了。”
馬道士的醋溜大腸很難吃,他炒的土豆絲也好難吃,豆腐燉白菜更難吃。
我們幾個小孩實在吃不下去,端著碗看著馬道士大口扒飯。
馬道士看看我們:“幹嘛不吃?”
“呃,馬道士,好難吃。”
“有多難吃?”馬道士用筷子敲敲我們的碗:“現在生活條件好了是不,有的吃就不錯了,別挑三撿四的。”
“那你為什麼隻吃白飯不吃菜?”
馬道士歎了口氣,把碗放下來了:“別吃了,走,馬道士帶你們去下館子去!”
“哦,下館子了,我要吃雞!”妮妮開心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我去敲我哥的門:“哥,馬道士帶我們出去吃飯,你去嗎?”
“不用了。”從屋裏傳出我哥的聲音:“我隨便吃什麼都行。”
“哥,我們.……”
“別費勁了。”馬道士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你讓他到客廳裏來跟我們一起吃飯都費勁,現在讓他出門根本不可能,以後慢慢來吧,走吧!”
我們跟著馬道士出門,他帶我們去路口的一個小飯館吃飯。
小飯館生意太好了,老板就搬了方桌和折凳讓我們坐在路邊吃。
“老板,炒個雞,來個大腸煲,再來幾個小菜!”馬道士真是對大腸煲執著的很,今晚非吃到大腸煲不可。
我們從來沒在馬路邊下過館子,覺得還挺新奇的。
剛才馬道士跟我念了一路,讓我以後的月圓之夜都要跟他說,他們會幫我想辦法,我心裏就沒那麼難過了。
老板娘剛剛把菜上來,妮妮一抬頭高興地大喊:“爸爸!”
賈木匠正背著他的工具穿過馬路,這幾天他給鎮上的劉老板打棺材,每天都很晚才回來。
他也高興地跟我們揮揮手:“喲,老馬,你帶孩子們出來下館子啊,今天我請客,再燒一條魚!”
馬道士眯眯笑,仰頭對胖胖的老板娘說:“燙一壺花雕,哦不,兩壺。”
賈木匠把工具放在腳邊,一屁股在折凳上坐下來,還晃了晃屁股:“這凳子不太結實啊,跟我做的差遠了。”
“你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馬道士笑嘻嘻地給賈木匠倒水,忽然他擰起了眉頭,使勁吸了吸鼻子,低聲說:“賈德昌,你是不是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