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鬆手!”賈木匠他們把我從那人手裏搶救下來,推開了那人:“對小孩不要動手動腳的。”
“誰讓你們過來的,滾開!”那人凶的很。
這時,胡老板看到我們了,得意洋洋地跟我們招招手:“哦,是大師啊,來來來。”
那人才讓開路,我們走到涼亭下麵,那個胡老板意氣風發的樣子,得意非凡,指著茶幾上的吃的說:“來,吃點東西,別客氣。”
誰吃他的東西?
“胡老板,這是怎麼回事?工人們不都死了嗎,怎麼能開工?”
“呸呸呸。”胡老板往地上啐了好幾口口水:“說什麼呢?什麼死了?我的工人活得好好的,別咒人家死!”
“可是明明被困了七八天,就算沒死也不可能不出礦就直接開工了?”
“那有什麼不可能?你做不到,有人做得到,所以說老道。”胡老板從躺椅上坐直了身體,也不叫馬道士大師了:“你那套不管用了,整天讓我封礦封礦,我請你來是幫我賺大錢,解決問題的,結果你斷我財路怎麼行?”
胡老板把茶壺遞給身邊的人,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老道,你斷我財路,自己自然就賺不到錢了,我們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你幫我,我才能幫你嘛!”
我們沒興趣聽他那些有的沒的,我們隻想知道現在什麼人在裏麵開工。
“你是說,現在開工的是那些工人?”
“不然呢,是你們嗎?”胡老板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這個不合常理啊。
什麼人能不吃不喝七天,就算他們困在裏麵沒死,也不可能馬上幹活啊!
緣滅師叔忽然走近礦場門口,有幾個人立刻緊張地攔住他:“喂,你別搗亂!”
“陰氣好重的磁場!”緣滅師叔伸長胳膊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對我們說:“我能感受到是鬼門陣和骸陣,同時用這兩種陣法,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激發極陰之氣,他這麼做要幹嘛呢?”
“你請的那個道士在哪裏?”馬道士立刻問胡老板:“我要見見他。”
“大師是你想見就見的,同樣是道士,你差得遠了。”胡老板不屑地哼了一聲。
緣滅師叔忽然向停在一邊的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走過去,胡老板一看就緊張起來,立刻起身去攔著。
緣滅幾步走到了小轎車邊上,拉開了車門。
車裏麵坐著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人,他戴著鬥笠,寬大的道袍把他的手都遮住了,鬥笠也遮住了大半張臉,我隻能看到白色的胡須在隨風飄蕩。
我還沒看清楚,胡老板就飛奔過去將門關上了,他用身體擋住車門,這時從車裏麵傳來了一個很蒼老的聲音:“胡老板,我說了不想讓任何人見到我的真容……”
“大師,對不起對不起。”胡老板一疊聲地說:“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胡老板很謙卑地跟裏麵的道士說完話,隨即對我們瞪起眼睛:“誰讓你們開車門的?這裏不歡迎你們,快滾快滾!”
胡老板這麼一說,他身邊那些人就開始轟趕我們。
馬道士瘸著腿,賈木匠得護著他,我得拉著妮妮,省的她衝過去了,至於緣滅師叔,他嫌那些人身上髒,跑得比誰都快。
我們被趕到山腳下,馬道士氣的罵罵咧咧,緣滅師叔已經在山下的大樹下麵等我們了。
“逃跑你第一個!”馬道士向他丟過去一個小石子:“要你有何用?”
“打又打不過,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留在那也沒用。”緣滅從樹幹上直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這事怪蹊蹺。”
“虧你說,誰不知道蹊蹺?”馬道士一屁股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他的腳還不利索,剛才被趕下山的時候,要不是賈木匠攙著,差點滾下來。
“那個老道。”緣滅師叔走到我們麵前,他眯著眼睛,一綹長發在他的眼前晃蕩來晃蕩去:“我總覺得像一個人。”
“像誰?”馬道士橫著眼睛看他。
“像。”緣滅扁扁嘴:“我說了你不許打我。”
“說。”
“像師父。”
緣滅師叔話音剛落,馬道士就脫下他臭烘烘的鞋子向他丟過去:“我打死你!”
緣滅跳起來躲過馬道士的鞋子,賈木匠哎喲叫了一聲:“你扔什麼扔,我還得幫你撿!”
“我說嘛,你會打我。”緣滅躲過了鞋子,優雅地捋捋頭發:“不過那老道真的很像師父。”
“你看到了嗎就說像師父?”
“我隻需要看半張臉就能認出師父,他這裏有一顆痣。”緣滅指了指下巴:“可惜沒時間,要不然我拍下來。”
“放你的狗屁!”馬道士又要脫另一隻鞋,我趕緊給按住了:“別扔了,賈叔剛撿回來。”
“師父早就死了,你給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