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種辦法?
那是什麼辦法?
秋水看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說:“凱哥,您先出去。”
到底是什麼辦法呢,還得讓我哥他們出去?
我哥和妮妮走出了我的房間,現在這裏隻剩下我和秋水兩個人。
單獨和秋水待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有些心慌氣短。
我睜大眼睛看著秋水,他忽然向我俯下身來,我的心髒跳的更加厲害了。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腦袋離我近在咫尺,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想問到底是什麼辦法,但是我還沒說出口呢,秋水的鼻尖就碰到了我的鼻尖。
我們四目相接,我沉浸在他湖水般幽深的雙瞳裏,在這一瞬間我好像有些恍惚都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正在幹什麼。
我的眼前隻有秋水蕩漾著藍色波紋的眼睛,然後我隻感覺到一股涼意從我的額頭慢慢滲進去。
那涼意順著我的鼻子往下走,就像一股潺潺的細流流淌在我的心間。
剛才因為那怪物在我身體裏引起的躁鬱不安,很快就被這股涼意所撫平了。
等我恢複了意識之後,秋水已經背對著我站在窗邊,風吹過來,將他的衣角吹得微微揚起,就像是一幅最美好的畫卷。
我再摸摸肚子,好像沒有剛才那麼難受了。
“秋水,你剛才做了什麼?”我從床上支起身體,看著秋水的背影問。
秋水回過頭,我房間的光線比較暗,我覺得他的臉上好像有些變化,但一時半會,我又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樣的變化。
秋水淡淡的跟我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目前不知道該怎麼取出天珠,我這個辦法治標不治本,但能暫時克製住你身體裏的東西。”
秋水走出了我的房間,我從床上爬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比剛才舒服了很多。
過了一會兒,妮妮他們跑進來了,妮妮按著我的肩膀把我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
“忍冬,你是不是舒服一點了?”
“嗯。”我點了點頭:“我現在沒事了。”
“哦。”妮妮摸摸我的頭發:“你怎麼會傻到跟段關山那樣的人做交易,他肯定會害你。”
我現在都淪落到妮妮來說我傻了,隻是我真的很想找到師父和師叔。
“剛才秋水好像往我身體裏麵輸送了一種涼涼的東西,那到底是什麼呀?”
“呃。”妮妮忽然吱吱嗚嗚起來,居然岔開了話題:“那個,那個段煜麟還在樓下呢,要不要我把他給趕走?”
段煜麟在不在樓下不重要,可是妮妮這欲言又止的跟她一貫的個性很不像。
“妮妮。”我從床上跳起來,抓住了妮妮的胳膊:“秋水剛才到底做了什麼呀?幹嘛要岔開話題?”
“我怎麼知道呀,當時就你們兩個人在房間。”妮妮掙脫開我的手:“不跟你說了。”
妮妮跑出了我的房間,我心裏隱隱覺得妮妮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現在沒什麼大礙了,也從床上爬起來走出了房間。
段煜麟在樓下,他的樣子看上去很焦急。
我屋裏麵尋找秋水的影子,但是他好像已經走了。
段煜麟抬頭看到了我,立刻要上樓,妮妮把他給攔住了,沒好氣地說:“不想讓我把你給踢出去,你就從我家離開,要不是你那個老妖精的爹,忍冬會變成這樣?”
連我哥也陰沉著一張臉:“你走吧,至於你和我們家忍冬的婚事,也就算了吧。”
“忍冬,你怎麼樣?”段煜麟被妮妮推到了門口。
其實這事不能怪段煜麟,雖然他爹是老妖精,但這事跟他無關。
不過,我也不打算幫他說話。
正好,我和段煜麟的婚事黃了,正得我意。
我朝他揮揮手:“段煜麟,你走吧!”
段煜麟被趕走了,我哥說:“忍冬餓了吧,快吃飯吧!”
我吸吸鼻子,從廚房裏飄出了香味。
梁婉月端著一個大砂鍋從廚房裏走出來,一邊走一邊喊著:“開飯了開飯了。”
梁婉月又來了,她做飯真的挺好吃的。
如果梁婉月能和我哥有什麼的話,我要是有啥三長兩短的,我也就放心了。
我總覺得,我這條小命遲早要交代在段關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