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終於被解禁了。”采信手上各拿一直金色的軟錘,錘子的頭綁著小巧的鈴鐺,一下一下敲在姚言的小腿上。
姚言閉眸,手撐在額頭斜躺在鋪著涼席的美人榻上。
她微微皺了皺眉,揉了揉大腿,小錘子跟著她的手,輕輕敲著她手指的方向。
“解禁和不解禁有什麼區別?算了算了。”姚言睜眼,手在空中揮了揮,腿離開美人榻穿上精致的鞋。
看向殿門口,趁著大塊冰的瓷壇,起身慢悠悠的走到冰壇前,冰壇後立著紅木小台子,上麵放著一把金色的扇子,自動轉著,陣陣寒氣撲麵而來。
姚言伸手捏著小小的冰尖,說道:“自本宮入宮以來,皇上從未入過後宮,也不過見了三兩麵,每一次見麵都要罰我禁足,也不需要和皇後請安。”
“入宮,入了個寂寞,這日子一眼就能看到頭。”所有的陰謀詭計,都被靳修忱生生按死在肚子裏。
采信也是無奈的看著姚言的背影,皇上也不是不來她們梨雨殿,就是水雲殿也未曾去,更絕的是,妘沁柔直接從後宮搬到皇上的寢宮。
她又不能順著謠言說,“娘娘,皇上最近不過是朝政繁忙,不能來後宮。”
這邊說完,梨雨殿外便有人說話。
“奴婢,見過屈公公。”
屈秀來了?姚言和采信對視一番,屈秀可是靳修忱的貼身太監,好端端的來梨雨殿,必定是有事宣布,難不成是今夜能去侍寢?
姚言慌忙整理了發飾,匆匆朝殿外走去,迎接屈貴客。
“喲,屈公公來了,快快請坐。”她伸手垂下來的簾子,就看見屈秀已經站在殿內。
屈秀一揮佛塵,微微彎腰說道:“奴才,參見姚嬪娘娘,謝姚嬪娘娘賜座,隻不過老奴後麵還有差事,便不坐了。”
“屈公公所來何事?”沒有見他手中的聖旨和牌子,說明不是侍寢的好差事,不過既然有事吩咐,肯定是和靳修忱有關。
屈秀擺了擺手,跟在身後的小太監將手裏端著的紅木盤子的帖子雙手捧到姚言麵前。
姚言皺眉,看著帖子上麵用金色筆墨寫著三個大字,‘國宴帖。’倒是愣在原地。
“這是?”
屈秀低著的頭點了點,說道:“三周之後,國宴在咱們南州國舉行,娘娘先做準備,屆時出席。”
姚言略帶驚喜的看著屈秀,她忙伸手從小太監手中的托盤拿起那張帖子,並沒有打開。
“是在我們南州國舉行嗎?這還是第一次啊。”
屈秀也是麵上一笑,他歎了口氣,“可不是第一次,咱們南州越來越強大了,皇上也甚是高興,所以請姚嬪娘娘一定要重視起來。”
姚言把手裏的帖子遞給采信,囑咐道:“采信快把帖子收好。”國宴,她從桌上的小盒中抓了把金葉子,放到屈秀手中。
“本宮一定好好準備,這一點兒小東西賞公公和幾壺好茶,還請公公不要嫌棄。”
整整一把的金葉子都可以買一棟小庭院,姚言卻說是幾壺好茶的錢,不過既然是錢,屈秀也就將將收入囊中。
對著姚言微微行了一禮,他說道:“那奴才就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