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沅皺眉:“你怎麼這麼凶?”
總管太監:“啊?”
紀沅無語:“你不會好好說話嗎?”
總管太監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紀沅看著應舒渙,饒有興趣:“你是誰?”
是我老公是我!我在做夢呀!
應舒渙因著在夢裏的緣故,所以一點都不怕紀沅,施施然行禮,用的是自己前世的名字:“戚承雪。”
紀沅略感驚訝:“你是戚王府的小世子?”
應舒渙反問道:“我介紹完了,你怎麼不介紹一下你自己?”
紀沅好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嗎?”
應舒渙:“知道啊,但是我知道和你自己介紹,肯定是不一樣的啊,後者比較有誠意。”
此話一出,跪倒一片。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該說世子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如何,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陛下說話!
天,是嫌戚王府死得還不夠快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抬頭看景帝的表情。
紀沅好奇地看著眼前張揚跋扈的少年,問道:“你不怕我?”
“你又不是野獸,還長得這麼好看,我為什麼怕你?”
紀沅笑道:“他們都怕我,為什麼隻有你不怕我。”
應舒渙笑嘻嘻的:“那是因為他們把你當皇帝,而我把你當夫君。我為什麼要怕自己夫君?”
紀沅愣了一下,牛頭不對馬嘴問道:“你會騎馬嗎?”
應舒渙其實會騎馬,戚王府的小世子倘若不會騎馬,傳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
且“戚承雪”在國子監讀書的時候就有美名傳出,文韜武略、六藝具佳,他現在說他不會騎馬,是個人都能看得出——絕對是裝的!
德妃冷哼一聲:“世子難道見了陛下,連馬都不會騎了嗎?”
他因跟景帝一起長大的緣故,因此有些兄長的做派,雖然不是皇後,但卻是如今掌管六宮的實權者,在眾人眼裏,就隻差給德妃一個冊封了。
畢竟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在景帝心中,多半都是特殊的。
因此,德妃要處決或是責罵哪位宮妃,景帝都不會阻止。
久而久之,大家就默認了德妃的話就代表紀沅的意思。
直到今天——
紀沅聽了德妃的話,略有不滿:“他都說了他不會了。”
德妃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等等,陛下。
昨天有個宮妃說自己腳崴了暗示要你抱,你可是說她骨質疏鬆啊!!!
你雙標啊陛下!!!
為什麼忽然就體貼起來了!!
“但……那隻是世子的一麵之詞……”德妃訕訕道。
紀沅:“他看起來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德妃:……他隻是看起來很好看而已!!陛下!!你顏控到這個程度了嗎!!長得好看的人難道說什麼就都是對的嗎!!
紀沅忽然不想打馬球了。
他覺得,還是教小世子騎馬比較重要!
應舒渙對著德妃做了個鬼臉,仗著自己比紀沅高,活潑地就挽住了紀沅的手。
紀沅內心很受用,但他覺得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好吧……
可是他也是今年入宮的新人,按道理來說也是自己的人……
紀沅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每一腳都像是踩在棉花上,這一下午馬球也沒打,就光跟著小世子騎馬去了。
當天晚上,不出所料,紀沅果然翻了應舒渙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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