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的死大家倒也沒有多想,也很少有人扯到秀娘身上。
等到丁大娘下葬之後,估摸著有三四個月吧,突然傳出消息說丁家老二要成親了,他要娶的正是秀娘。
對於這個消息,一眾街坊雖有些意外,但也能夠理解。
論起來,丁老二是小叔,秀娘是嫂子,但丁老大已經不在了,丁家也沒有了老輩,就他叔嫂二人相依為命。
這孤男寡女的……咳,不是有句老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麼?
所以,對於丁老二與秀娘成親這件事,一眾街坊還是認為比較合適,相互有個依靠。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二人成親不足一年,丁家老二與人一起上山采藥,結果不幸被一隻野豬給咬死了……”
聽到這裏,陳捕頭一臉訝然:“呃?真有這麼邪門?那女人把一家人都克死了?”
攤主歎了一聲:“可不是?所以丁老二一死,便有人暗中給秀娘改了個外號叫做喪門星。”
方平搖了搖頭:“話也不能這樣說,或許也隻是一種巧合,隻能說她命不好,偏偏撞上了。
也可以反過來理解,是丁家一家人的命不好,把秀娘連累了。”
“客官,你可以這樣想,但大家不怎麼想啊,所以就算秀娘長得再漂亮,從此後也沒人敢再生起娶她的念頭。
為了生計,秀娘時不時的也會上山去采點藥,曬幹了要麼托人帶去賣,要麼等著藥材商上門收。
後來認識了一個藥材商,那人每次來就住在秀娘家,沒來的時候也委托秀娘幫著收點藥放在家裏,再付她一點錢……”
說到這裏,攤主下意識問:“難不成委托你們帶東西的,就是那個藥材商?”
“嗬嗬,是的。”
方平順著攤主的話點了點頭。
又聊了一會,方平帶著陳捕頭向著秀娘的家裏走去。
來到鎮外,坡上果然孤零零聳立著一座土牆小院。
二人爬上坡走到門口,輕輕敲響了院門。
過了一會,裏麵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呀?”
“大嫂,我們是收藥材的,聽說你這裏有藥材是不?”
“沒有!”
女人很幹脆地回道。
一聽此話,陳捕頭忍不住小聲道:“這女人怕是有問題?”
方平皺了皺眉,又一次敲門:“大嫂,我們不是壞人,你不用擔心,我們認識大牛。”
院裏安靜了一會,終於有人上前開門。
門一開,陳捕頭不由眼睛一亮……的確是個漂亮的女人。穀
不過,在方平眼中,這女人長的也算水靈,但也不至於像攤主說的那麼好。
當然,這與人的眼界有關,方平畢竟是進士,見過大世麵的,而且女學館那邊有不少才女,才貌雙絕。
眼前這個秀娘,隻能說在鄉下地方算是很不錯的,身段的確保持的相當好。
“大牛沒跟你們一起?”
一開門,秀娘便問了一句。
“哦?你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陳捕頭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哪知道?他又我不是我的誰……”
秀娘這句話,似乎充斥著一股子幽怨,看樣子不像是裝的,難道她真的不知道?
方平二人走進院子,四下裏看了看……
“大嫂,這不是還曬著藥的麼?你怎麼說沒有?”
“這是給別人留的。”
“留給大牛的?”方平又試探了一句。
秀娘搖了搖頭:“不是,我跟他已經沒有什麼交道了,也不想再提他。”
有點不對勁啊……怎麼感覺這女人老是乏酸?
她是真的不知道大牛失蹤的事,還是說,太會裝?
想了想,方平不露聲色道:“既然你是給別人留的藥,那我們就不收了,不過討碗水喝可以吧?”
“嗯,你們等等。”
秀娘應了一聲,轉身走向廚房。
“大人,感覺這女人好像不清楚大牛失蹤的事,而且……而且我感覺,感覺……”
“感覺什麼?”方平笑著問道。
“感覺她好像一肚子的牢騷,難不成……與大牛吵過架?”
方平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得到了方平的首肯,陳捕頭更有勁了:“那會不會……大牛吵了架,一時想不開……”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吧?況且,這又不是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