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天助方麒年。
那是他剛過二十三歲生日沒幾天的時候,他記得清楚,因為前幾日商祿剛陪他吃了頓生日飯。
老劉半夜突然打來電話,說:“先生醉得厲害,現在要去你那兒,你做好準備。”
方麒年蹭地從床上跳起來,知道機會來了,開始做各種和老劉想象裏完全不一樣的“準備”。
他換上一套和梅紫尋過去照片裏七八分像的衣服,假發也是與她二十多歲時的發型相似的款式。
從老劉手上接過商祿沉重的身體,他讓對方離去,一個人將商祿扶進了次臥。
麵對床上微閉雙眼的男人,方麒年一仰頭,喝光之前準備的壯膽酒,翻身岔著腿坐到了對方身上。
活到二十三歲,他還從來沒跟人這麼親密過,縱然做了很多攻略,一時也有點無從下手。
他湊過去親吻商祿的唇,在耳邊輕聲叫他的名字。
商祿被他喚醒,含著絲迷茫地望著他。
他緊張地連呼吸都暫停了,視線一錯不錯地注視他,不敢移開目光。
“紫尋……”商祿伸手撫摸他的臉,眼裏滿是迷戀。
方麒年暗鬆一口氣,毫無障礙地應下這個稱呼。
“是我……”他再次吻上去,手上解著對方的襯衫扣子,就差將急切寫在臉上,“是我。”
過程很痛苦,畢竟商祿把他當女人,但他隻是個可悲的男人,沒法水到渠成。
他痛得求饒,眼裏溢出淚水,弄花了妝,導致更多化妝品浸進眼裏,刺得他不停流淚。
最後他簡直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商祿抱住他不停說對不起,可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的歉意是針對彼時彼刻的他,還是記憶中那個無法拯救,最終離他遠去的發妻的。
他把商祿給睡了。
用不怎麼光彩的手段,最可笑的是……他們誰也不是同性戀。
第二天醒來,方麒年發現商祿在看他。
不知道看了多久,就那樣無聲地,麵無表情地打量他。
他睡眼惺忪睜開眼,嚇了一跳,趕忙坐起身,發現頭上的假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他昨天的妝也花了,經過一夜還不曉得有多醜。
他趕忙低下頭,好讓商祿不要看到他的臉。
商祿見他醒了,也沒有出聲,一句話不說,跨下床,拿起地上衣物進了房間裏的浴室。
方麒年盯著合攏的浴室門,心裏萬分忐忑。不成功便成仁,問就是他也掙紮過反抗過,地上衣服碎片為證,把自己先摘幹淨。
但另方麒年沒想到的是,商祿並未多言這場意外的結合,用過早飯照常離去,事後也沒有讓人來轟他出去。
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方麒年徹底茫然了,他的幾套方案都沒有預見這種發展的,有些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他窩在屋子裏,畫也無心畫,看著天上一朵漂浮的白雲,覺著像隻大象,就用顏料畫了隻粉色的大象,身上還有愛心狀的紋路。WwWx520xs.com
他隨手畫的,放在那兒就沒管,結果晚上商祿就來了,見到這幅畫眉頭立刻皺起來,一臉嫌棄。
方麒年趕緊擋住畫板,解釋道:“我……我隨便畫的。”
商祿沒有就此做什麼評價,解開領帶往二樓走去。
“我今晚在這裏過夜。”
方麒年愣愣看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商祿樓梯走到一半見他沒跟過來,眉心蹙得更緊,聲音都降了幾度。
“過來。”他命令道。
方麒年心頭一下子敞亮了。
他成功了?他成功了!
他加快腳步追過去,離商祿隻有幾步的時候,又不由自主慢下來。他自後頭緩緩靠近正在解扣子的商祿,從背後抱住他。
商祿肌肉一緊,身上硬的跟石頭一樣,卻沒有推開他。
兩人的包養關係到這會兒算是徹底坐實,商祿至此被方麒年從高高的觀眾席上拽了下來,拽進了自己一手打造的劇場裏,不由自主地從一個旁觀者,成了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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