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料到齊少主的腦回路竟會是如此的清奇,這理由雖說有點讓人一言難盡,但也說得過去。睜著一雙杏眼半天說不出話,說來,人家還是為自己著想呢,最後隻能說一句:“魚掌兼得,連學子的婚姻大事都要操心,你這少主還真的挺忙的。”喵喵尒説
“不氣了?要是還氣不順,我讓她們明天起都不許去旁聽?”齊少主揶揄地看著她笑問道。
也許是因為他的解釋,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被他哄過了,讓人有點貪戀,反正蘇清心裏是舒服多了,有點不自在地挽尊道:“誰為這個生氣了,她們旁聽就是了,你這少主可不要朝令夕改!”既然他這麼說了,她也不想去計較了,如果特意不讓她們來旁聽,倒顯得此地無銀,越扯越亂。遂轉了話題:“就那樣吧,你用了午膳沒有?”
“沒有,忙完就到你這來了。”齊少主隨口答道。
這就讓蘇清有點為難了,此時已到了飯點,早上她胃口不好,讓艾莉給她中午隻準備清粥小菜的。這用來招待少主似乎太過寒酸,但話趕話都到這了,似乎禮貌上應該邀請他一同用膳。
看她一臉糾結的樣子,齊少主才反應過來,笑道:“你這沒有準備是吧?走,去正殿,那邊早都備下了。”
待上完菜,齊少主就揮手讓所有仆人都退下了,他親手給蘇清布菜:“多吃點,你傷後更清瘦了,應多補補身體。”
這一幕,跟在南蠻山的小院子裏何其的相似,他那時就愛給她夾菜,連這關愛的語氣都一樣。蘇清覺得喉嚨有點哽咽,以後,他也會給他的妻妾這麼夾菜吧?要是他沒失憶,該有多好!
用過午膳,兩人還下了幾盤棋,當然,大多時候,蘇清都是輸,不過她很開心,很享受這難得的兩人獨處的時光。隻是後來有人來稟事,她等著有點犯困,不知怎的就窩在軟榻上睡著了。
待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蓋著被子,他正坐在旁邊拿本書在看,幾乎同一時間,兩人的目光就對上了,他那麼的溫柔,蘇清情不禁的,就輕喚了一聲:“齊哥哥。”
他像是也不介意,隻是含笑地伸手摸摸她的頭。
用過晚膳後,齊少主親自把蘇清送回來,快到偏殿時,他停下了腳步,在寒風中,燈籠的光有點微弱,他側過身來,溫情款款地看著她說:“過了年,我就十八歲了。今年的大年三十晚,按番羅國的習俗,我會有個特別的成人禮儀式,我想到時邀請你來參加,可以嗎?”
看著他眼裏充滿柔情的期盼,他又說得這麼鄭重,那儀式對他來說,應該是很重要的,蘇清更說不出拒絕的話。雖想到到時他的妾侍不說,他的未婚妻烏羅娜拉肯定在場的,她也還是應下了,到時盡量當個小透明就好。
也許這會是她陪他過的最後一個新年了,雖不知成年禮具體怎樣操辦的,蘇清還是想給他準備一份禮物,一份既能給他美好祝願,又能寄托自己情思的禮物。
想了一個晚上,她決定畫一幅畫送給他。畫的內容也構思好了,隻是她的畫功不深,又不願將就,總是撕了重畫,廢了一大堆的畫紙。
到了最後兩天,才終於畫出滿意的一幅:紅日在浩瀚的大海邊際升起,一隻在番羅國象征吉祥的類牛神獸在那絢麗的晨曦中生猛地騰空躍起時回頭。
最難畫的是這回頭的神獸的眼睛,因為她在這雙烏漆漆的獸眼裏,用發絲勾了個她與贏齊交頸相擁的影子:那是他離開南蠻山臨別的那晚,與她忘情親吻後,卻忽然停下來抱著她說,待他回來,就向她提親的樣子。
此時的他,就如這躍起的神獸,他的麵前是天寬海闊。她還是抱有那麼一絲絲的希望:他能如這神獸般,忽然回頭就想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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