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強行胡亂抱了一通的阿吉,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少主殿下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他都要以為自己的晚節不保了。
最後,阿吉扮作畫裏的那個女子,輕輕地與齊少主交頸相擁。
齊少主卻緊緊摟住了他,久久沒有放開,隻呢喃了一句:“原來,她喜歡這樣。”
這一晚起,齊少主神奇的開始早睡早起了,還讓太醫開了好些清肝明目的藥膳,一天三頓都嚴格按方子吃。
睡了幾天安穩覺的阿吉,發現少主又有了個新的習慣,他每天都要拿出那神獸圖,看一會那獸眼。
不過他不再盯著畫出神了,也不會一盯就是幾個時辰。而是像貪吃的小孩偷偷去舔一下糖罐似的,每次隻看一會,就笑吟吟地收起來,沒隔多久,又去打開來看看,周而複始,樂此不疲。
其實,齊少主很努力地想記起以前的事,那些蘇蘇與他之前的所有過往。
他現在不介意她把他當成‘齊哥哥’了,他覺得,如果他是‘齊哥哥’,應該感覺也不賴。
他直覺那兩隻獸眼裏畫的,就是她與他。他們曾經肯定很甜蜜,也許那就是某個她很喜歡,很懷念的時刻,她才會把這一幕畫入送給他的畫裏。她畫這幅畫時,一定傾注了她對他的情意。
對了,這幅畫就是她送給他成人禮的禮物,而他,那時卻把她整個人算計成了自己的禮物------蝕骨歡愉的一晚。
酸酸脹脹的窒息感充斥著他的胸膛,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那樣對她,他一定會耐心等到她真的願意的那一天,像後來每一個甜蜜的夜晚一樣。
齊少主仍未想明白蘇蘇為什麼會突然要離開。
她曾經肯定深愛著他,才會千裏迢迢地追尋到這裏,哪怕當初他的態度不好,她都心甘情願地主動留了下來,後來也是重新喜歡上了現在的他。
一定是有什麼事傷了她的心,而他又不知道的,才會讓她這麼決絕地離開。
是什麼事呢?齊少主看著這福神獸圖,忽地得到了啟發:
他把從去年與她相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都用畫紙畫了下來,有些不太記得的,就努力想一想。
在每幅畫的背後,他都錄寫下他們之間的對話,還有一些特別的批注,比如哪天她生氣了,哪天她鬧別扭了。
一直畫到新的一年又開始了,在他單獨辟出來的一間特殊的書房裏,貼滿了他的一排排一列列的畫作,都是他與蘇蘇這一年來的點點滴滴。
有時他會把阿吉叫進來,讓他幫忙回想某幅畫當時還發生了什麼,再補記完整。
然後,齊少主真的發現了問題:蘇蘇是從病了後,就變乖了,沒有跟他再鬧過別扭了。特別是最後的這幾張,她說的話跟她往常的性子格格不入。
要給傷口縫針時,她說‘不了,我怕痛。’
要鞭刑時,她說‘那就打吧,我受著。’
她連縫針都怕痛,卻寧願生受五十鞭刑也不肯下跪磕頭!
這麼烈性的女子,怎麼可能真的甘願對烏羅娜拉‘行妾禮’?那些做小伏低的乖巧話都是違心騙他的!她的離開不是一時氣性,而是早有此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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