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京有紈絝名寒軒7(1 / 2)

來人正是徐丞相的獨子,宋寒軒的好友徐謹言。

徐謹言乍看見灰頭土臉的宋寒軒時候也愣住了,看了好一陣子才猶豫地開口問道:“小侯爺?”

宋寒軒臉色微妙點了點頭。那胖子還沒有眼色的在旁邊叫囂道:“表弟!就是他們兩個打我。”這胖子一邊告狀一邊還捂著屁股直嚎。徐謹言實在是受不了這胖子的聒噪了,抬手在這胖子腦袋上敲了一記:“閉嘴。”

宋寒軒微微上前一步下意識地把沈蘇擋在身後對著徐謹言說道:“謹言,你我朋友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姓黃的表哥?”

徐謹言臉上過不去,壓著胖子的頭給宋寒軒道歉:“你還不快給小侯爺道歉?”

事已至此這胖子才意識到自己踢到了一塊怎麼樣的鐵板,不情願地低下了頭跟宋寒軒道歉。

宋寒軒輕哼一聲,說道:“這就完了?你就不和沈太傅家的大公子道個歉了?”

聽見沈太傅家大公子幾個字這家夥的臉色又是一陣青白交錯,徐謹言壓著他給二人好一陣道歉。

這次這胖子得罪的人是宋寒軒二人,不給他們個交代這事情不會輕易過去,甚至還會波及到丞相。徐謹言板著一張臉壓著這胖子回丞相府去找他那個丞相父親。起先挑事的那個小販慣是個會見風使舵的,他見那黃公子都動不了宋寒軒二人立刻就換上了張諂媚的臉,嘴裏念叨著什麼大人有打量求宋寒軒二人開恩,他還把先前宋寒軒看上的那枚簪子往宋寒軒的手裏塞。

宋寒軒現今看見這簪子就煩心,自是不肯收下。沈蘇默不作聲地接過那簪子給這小販塞了三十文錢。

先前宋寒軒不滿的就是這小販漫天要價,明明在這路段賣也隻值十文錢的簪子硬是要了宋寒軒三十文。

沈蘇把木簪交給宋寒軒時宋寒軒愣住了一瞬,問道:“那小販把這簪子給你了?”

沈蘇搖搖頭笑著叫宋寒軒收下這支簪子:“我付過錢的,算是送你的一點心意。”

見沈蘇這麼說宋寒軒也不好意思再推辭了,對他道過謝後就將發簪收下。

沈蘇瞧著宋寒軒嘴角處的淤青有些不解,他開口問道:“靖遠候府家財萬貫,小侯爺怎麼會因為三十文錢就和那人起了爭執?”京城不消說是宋寒軒這種出身豪門的子弟,就算是那進京投奔親戚的,有點頭臉的人也不會因為三十文錢和人起爭執,這些人一向把麵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宋寒軒並不直接回答沈蘇的問題,隻是垂著眼問他:“沈兄真的覺得這支簪子值三十文?”

沈蘇想了想那支簪子的做工和木料老老實實地搖搖頭,說道:“尋常三口人家的一日的餐飯加起來不過三十文錢,以這簪子的工自然是不值的。”

宋寒軒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沈兄都覺得不值了,那我自然不會為這不值的簪子付賬。”

沈蘇不曾想過自己居然會在宋寒軒口中聽見這麼一個答案,若是這話換一個人來講都能使人信服,可說了這話的人卻是宋寒軒。這位可是能為楚歌樓裏的姑娘一擲千金的主,有一日居然會因為三十文的一支木簪子當街和小販起了爭執。

“沈某今日之前從未想過靖遠候家的小侯爺居然是個會因為木簪當街和人起了爭執的人物。畢竟小侯爺對楚歌樓的那兩位一向是一擲千金。”沈蘇心中有疑惑,自然而然地就脫口問出。

宋寒軒嗬嗬一笑,說道:“我為紫蟬和婉娘一擲千金那是因為她們值得,她們二人是這京城裏最至純至性的女子。自然我不肯花那三十文錢也是因為不值。雖說靖遠候府富裕,但是每一文錢都來之不易,我不能叫那等人輕易就騙了去。”宋寒軒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況且也不是我與那小販起了爭執,實在是他欺人太甚。見買賣不成甚至還想強買強賣,他那熟絡的樣子可見他之前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坑過多少人了,我這叫為民除害。”

沈蘇聽見宋寒軒這“為民除害”之後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甚至還牽引到了嘴角處的淤青頓時疼得齜牙。他拍手大笑到:“小侯爺果真是個妙人,好一個為民除害。”m.X520xs.Com

宋寒軒略微低頭和沈蘇平視,她看著沈蘇這一臉的青青紫紫也忍不住笑意:“沈兄這是第一次被人打吧。”

沈蘇回憶了一下自己這前十九年的人生,就連一向以嚴厲著稱的夫子都沒曾打過他手心,今天確實是他第一次叫人揍了,還揍的是臉。那群家夥打架也不講究個章法,一股腦兒的往臉上砸,砸中了就算不砸中就繼續砸。叫他們這麼一頓打沈蘇身上掛了不少的彩,方才忙著打架時候還不顯現今一閑下來身上就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