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身上的痛意實在是太明顯了,他和宋寒軒道別後就往家走去,可他走出去十餘步後突然轉身又向著宋寒軒走過來。
沈蘇板著一張臉神似沈太傅的臉看著宋寒軒,突然沒頭沒尾地丟下句:“小侯爺以後還是少去楚歌樓吧。日後好好對人家,別說什麼值不值得的了,太傷人。”
沈蘇這沒頭沒尾的撂下這麼一句後轉身就走了,留宋寒軒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什麼對人家好一些難不成沈蘇他覺得這簪子是她要送人的宋寒軒摸不清楚沈蘇的想法,拿著那簪子就回了侯府。
自從宋寒軒和趙氏談過之後靖遠侯已經有一陣子沒像這樣攔在大門口等著宋寒軒回來了。
宋寒軒看見一臉陰沉的靖遠侯,明明沒做什麼壞事還是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靖遠侯板著一張臉跟苦瓜一樣站在門口瞪著宋寒軒,直叫她直懷疑他是不是叫沈太傅給附身了。“侯爺,您這是?”宋寒軒開口問道。
靖遠候看著宋寒軒一臉的青紫直皺眉頭,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地趕宋寒軒去換衣服。宋寒軒低頭一看自己身上倒是能理解靖遠候的這嫌棄是從何而來的了。她這確實是有些不像話了。她出身上這件出門之前新換上的衣服現在變得灰撲撲的,上麵甚至還有不知道是誰踩的兩個大黑腳印。
宋寒軒換了件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去書房找靖遠候,靖遠候眉頭緊皺像是能夾死蒼蠅一樣顯然是有不小的心事。宋寒軒把書房的門關緊給自己搬了個凳子做到了靖遠候的麵前。
“你今日和沈蘇在一起?”靖遠候雖說是用的疑問語氣可是說出來的卻是肯定句。宋寒軒見過靖遠候生氣,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靖遠候臉上表情這麼嚴肅。
宋寒軒不知道怎麼觸了靖遠候黴頭,她現今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你覺得沈蘇那人怎麼樣?”靖遠候眼睛定在宋寒軒眉眼,似乎是在宋寒軒身上看見了前太子的影子。
宋寒軒本來對沈蘇沒什麼好感,都傳那人豐神俊朗玉樹臨風,連文采鶴人品都是京裏一等一的。這些話聽在宋寒軒耳朵裏就更覺得沈蘇虛假了,這世上哪能真有那麼完美的人呢,再說他上次逛楚歌樓還不是叫自己給撞了個正著?旁人的評價當耳旁風笑過就罷了,當真的都是癡兒。
但是這回沈蘇本可以袖手旁觀的,可他見自己蒙受不平還是仗義相助臉上都挨了好幾拳。沈太傅在京裏向來是對子女要求嚴格的,鬥毆這種事情放宋寒軒身上最多不過是揍上一頓,可若是放在沈家……宋寒軒已然不敢去想了。
宋寒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給沈蘇這人評價,閉著眼睛不肯說話。
靖遠候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看來你對沈蘇有好感啊。”說完靖遠候又是長歎一聲“可是沈蘇他是個很危險的人,你離他太近會傷到你。”
“危險?從何說起?”雖說宋寒軒對沈蘇了解不多,可就衝著他能仗義相助這人又能危險到哪裏去?
靖遠候眼睛眯起來像是想到了年少的歲月,他沉聲說道;“沈蘇的父親沈太傅你知道吧。他當年中了探花後就一直跟在宋逸身邊。”
宋逸是當今皇帝的名字,趙氏曾經和宋寒軒說過她父親其實前太子宋佑就是死在宋逸的手裏。宋寒軒猛地抬頭等著靖遠候接下來的話。
靖遠候不知道該不該把事情悉數告知宋寒軒,若是不告訴她她還能安穩地活著,可是要是告訴了這件事一旦敗露便是赴死。
宋寒軒看出來靖遠候的猶豫她深吸一口氣說道:“侯爺,您有什麼想說的都告訴我吧,娘親已經告訴我了,這是我的責任。”
見宋寒軒如此堅持,靖遠候長歎一聲開始回憶當年的往事。
當年新科探花郎沈朗仕途不順處處碰壁,向太子自薦卻被歹人所害連太子府的門都沒進去。不知道福王宋逸從何處得知此事給沈朗開了豐厚的條件把他納入麾下。沈朗和宋逸是一類人,都不服輸不信命。不出一年沈朗就迅速成長為宋逸手下最優秀的謀士。
也是因為有了沈朗在,宋逸才隱隱有了和太子分庭抗禮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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