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遠候一拍大腿,歎道;“這回麻煩可大了!”
鹿向來有天下之說,更何況是這九色鹿,皇帝費勁千辛萬苦才把這鹿給殺死,卻又把鹿的屍身送到了靖遠候府,恐怕狗皇帝知道的東西要比他們想象得還要多得多!這分明就是在懷疑靖遠候府有反心!難不成是他蓄養的私兵叫人給發現了?!
靖遠候突然就覺得身上的兵符變得燙手了,不管是為了大業還是為了靖遠候府的安全,這兵符現在都已經不應該在他的身上了。
靖遠候意味深長地看了宋寒軒一眼,轉頭回自己房間換了一身朝服,把一直貼身存放的兵符放入錦囊之中入宮去麵見皇帝。
“寒軒,你這招行得太險了。你不僅僅是你一個人,靖遠候上上下下幾百口,那些想給太子殿下報仇的義士的命可都係在你一個人身上。你若是有了什麼閃失,這些人都得給你陪葬!”靖遠候眉間的愁意久久揮散不去,連看著宋寒軒都有了幾分礙眼。
用一頭死鹿拿回了兵權又討得了紫蟬的歡心,皇帝的心情異常的不錯。
一轉眼就到了臘八節,靖遠候提心吊膽地看著宋寒軒過了幾個月,期間宋寒軒裝病在床上趴了幾天,正好錯過了科舉。靖遠候看宋寒軒這是一門心思不想參加科舉也不逼她了,隻要能成事怎麼做都隨她去了。
宋寒軒的一張臉被凍得發白,她披著銀狐裘拿著個湯婆子,遠遠望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誰家的大小姐。
臘八節京裏的大戶人家都會出去施粥,今年靖遠候施粥的事由宋寒軒來辦,宋寒軒約了沈蘇一同前去,宋沈二家施粥的棚子也因此設在了一處。
沈蘇看著紅梅樹下一身銀狐裘的宋寒軒笑道:“小侯爺今日的風姿可是灼人啊,遠遠望去我還以為是誰家待嫁的大小姐呢。”
沈蘇這話落下宋寒軒心裏咯噔一聲,心道莫不是叫沈蘇看出來了些什麼。可轉念一想卻又絕無可能,她自幼就做男兒打扮,至如今也有十七年有餘,怎麼可能叫人看出來異常。
見宋寒軒板下臉來,沈蘇頓時有些緊張,說道:“小侯爺這是惱了?”喵喵尒説
宋寒軒不動聲色地斂目看著手裏用兔毛包好的的湯婆子。
沈蘇連忙解釋道;“這不隻是遠瞧嘛,我們小侯爺這張臉什麼時候看都是一表人才,定能叫京裏的這些姑娘們傾心。”
宋寒軒略一挑眉,麵前這人同她記憶中的那個沈蘇似乎是有些不同。她記憶裏的那個沈蘇還是個會皺著眉喊著她“荒謬”的太傅長子,什麼時候會掛著一臉諂媚的笑來哄她了?
為了避免麻煩,宋寒軒有一陣子沒和沈蘇聯係,這幾個月不見她略一低頭就能看見沈蘇的腦袋尖兒。沈蘇是男子,發育的要比女子晚一些。兩人初相識的時候沈蘇的身量較宋寒軒還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可這短短幾個月過去兩人就隻差一頭了。
宋寒軒近兩年已經不長個子了,可沈蘇還在同幼苗一般成長,他身量超過宋寒軒隻是時間問題。
宋寒軒手裏揣著湯婆子輕笑一聲說道:“沈公子這身量可是如同春柳一般抽條啊。”
沈蘇此時已經可以和宋寒軒平視,他也笑道:“那說不定有一天我會比小侯爺還高。”
宋寒軒笑笑說道;“那是必然。”
沈蘇略一拱手,說道;“那沈蘇就先在此謝過小侯爺美言了。”
宋寒軒本是極其怕冷的體質,這麼和沈蘇說笑之後竟然不覺得寒風刺骨了,甚至手裏的湯婆子握得也不那麼緊了。
二人說說笑笑不多時就到了施粥的棚子前。
宋寒軒怕冷今日就沒帶綁袖子的布條出來而是直接穿了個大袖收袪的衣服,這樣既能不失王侯貴胄的臉麵也能盡可能不弄髒衣袖。身為貴族一日三餐都是有人服侍著的,施粥對宋寒軒來說也是頭一遭。
沈蘇瞧宋寒軒眼底略有些青黑之色,在她白皙的皮膚下略微顯得有些明顯了便開口問道;“小侯爺這是休息不佳?”
宋寒軒略略點頭,笑道;“今日子時剛過我便起身同廚房一同熬製著這七寶素粥,都是我親手挑的上佳的食材,用文火細細地熬了。”
“臘八佳節,若是含糊了寒軒心中對百姓也有愧。”
宋寒軒歪頭衝著沈蘇一笑,沈蘇隻覺得心尖兒被這笑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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