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場難能可貴的心動。
而她已經足夠理智,很多年沒做過不切實際的夢了。
腿好得差不多後,時露沒再答應過林鶴潯的邀約。
似乎有那麼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但她實在不知道如果再放任下去,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就讓他把自己當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也好。
發小周雲祁來b市出差,約時露吃飯,好巧不巧的,就在那天林鶴潯帶她去的西餐廳。
周雲祁大學畢業就自己開了家公司,發展不錯,現在已經是個小老板。時媽媽做夢都想讓時露和周雲祁在一起,但兩人之間的確是24k純兄弟情,連個多餘的泡泡都沒有。
“怎麼樣?最近有看上眼的嗎?”周雲祁問她。
時露一邊卷著意麵,一邊抬眸睨他一眼,“廢話,那些凡夫俗子哪配得上我?”
“那倒是。”周雲祁若有所思地端詳著她的臉,“我們時醫生貌美如花,善解人意,誌存高遠,要我說你幹脆跟我一樣,告訴家裏不婚得了。”
時露撇撇唇:“我媽能立刻從宜鎮飛過來,綁我回去盲婚啞嫁你信不信?”
“那要不咱倆湊合?”周雲祁挑眉,“明裏夫妻,暗裏還是兄弟,既堵了那些親戚的嘴,咱倆還都能自由。”
時露不假思索地拒絕:“不行。”
周雲祁頓了頓,狐疑地皺了皺眉:“你以前可不是這反應。”
時露有點心虛地低下頭。
這種玩笑他沒少開,以前時露也會接腔調侃幾句,今天的反應的確不太正常。
周雲祁端詳她片刻,葡萄酒在嘴裏溜了一圈,咽下去,嗓音有些濕漉漉地問:“你該不會有心上人了吧?”
“你胡說什麼呢。”時露眼波閃爍著,往嘴裏喂著牛肉,“別瞎猜。”
正說著,她餘光一瞥,看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遠處的鏤空隔斷牆邊。林鶴潯同時也望著她,眉心微蹙,目光深邃。
時露心慌地躲開。
剩下的食物味同嚼蠟,她機械地往嘴裏塞完,就和周雲祁離開了。
外麵下了暴雨,周雲祁去停車場開車,讓她在大廈門口等。
旋轉門後不停地有空調冷氣鑽出來,撩動她長裙的裙擺,她腳上穿著涼鞋,被冷氣吹得冰涼僵硬。
忽然,一陣溫熱從肩頭罩下,熨熱了整個上半身。她鼻尖一皺,聞到熟悉的檀香味。
時露下意識地想掙脫,被林鶴潯按住肩膀,也將西服攏得更緊些:“變天了,小心感冒。”
時露隻好低下頭說了聲“謝謝”。
緊接著,他低聲問:“相親?”
時露遲疑了下,然後點頭:“嗯。”
她能感覺到周圍空氣短暫的凝滯,男人的嗓音聽起來格外低沉,似乎還有些哽塞的壓抑:“怎麼樣?”
時露看見周雲祁的車停在台階下,笑了笑,說:“挺好的。”
周雲祁打開車門下車,撐著一把大大的黑傘緩步走上台階。
林鶴潯眯了眯眸,似乎覺得有些刺眼,嗓音飄忽:“所以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林先生。”她抬起頭,眼神認真地望著他,帶著十分鄭重的感激,“感謝您的厚愛,但我們不合適。”
林鶴潯沉默了幾秒,在周雲祁上來之前,最後一次開了口。
“好。”他手指握了握拳,再鬆開,“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時露脫下外套還給他。
周雲祁走上前,把大黑傘罩在她頭頂,對林鶴潯點頭致意,然後問時露:“你朋友?”
“嗯。”時露點點頭,莞爾一笑,“朋友。”
“那我們先走了。”周雲祁禮貌友好地望著林鶴潯,“再見。”
“再見。”
兩人轉身下台階,周雲祁的手習慣性地搭在時露肩上,傘微微向她傾斜。
林鶴潯眼底泛著幽微的光,在大廈門口呆立許久,直到那輛車徹底離開視線,才目光一顫,如夢初醒,神色歸於沉寂。
自從那天過後,時露總覺得心裏像是缺了一塊,沒來由的空落落。
好在工作依舊忙碌,日子依舊有條不紊地繼續,並沒有多少時間用來品味這種悵然若失。
生日快到了,她也沒打算過,過一歲老一歲,不是什麼值得慶賀的好事。
“小棠,給她開個單子,去拍片。”時露轉身叫沈棠心。
“哦,好的。”
患者去繳費了,診室裏片刻安靜,時露腦子一空,某些念頭瞬間蜂擁進來。
她一邊在係統裏找患者以前的病例,一邊鬼使神差地問:“你小舅他……怎麼樣了?”
沈棠心似乎愣了下,沒有馬上回答。
隔壁響起尖銳的器械聲,理智驟然回籠,時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隻慌裏慌張地說當她沒問。
“哦。”沈棠心有點狐疑地看過來,語氣漫不經心,“小舅說他準備回澳洲去了,就這兩天。”
時露心底咯噔一跳。
“所以最近都在收拾東西,和朋友聚會什麼的啦。”沈棠心接著說,“畢竟他這一走,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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