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
待在真田家不才是最好的選擇嗎?真田慎一郎在選舉前將所有工作都推掉了,哪怕他脾氣再怎麼糟糕,那至少也是能保護家人的半神,是個可以依靠的對象。
除非——
“現在日本已經沒有真田宅了。真田慎一郎……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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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蓮二在做夢。
夢境中站在演講台上接受內閣總理祝福的男人露出了非人的那一麵:頭部的血肉扭曲成帶有王冠的腦袋,其餘部位則逐漸化為骸骨。他的體毛增長,細細密密的金色毛發鋪滿他異變成獅身的下半身,變成原來三倍大的身軀將演講的台麵掃塌,隻剩下骷髏的眼眶中燃燒著冰冷的藍焰。
他看見眾人睜大眼睛,茫然的看著怪物。他們身上的肌肉組織開始不受控製的向詭異的方向扭動,在哀嚎中紛紛撕扯頭發,抓撓皮膚,像是要將自己從骨骼上剝離下般瘋狂的重複自虐行為。
他看見島崎千早蜷縮在地上,她的身體的腰腹兩側伸出了類似狼型動物的雙腿,上麵逐漸布滿黑色的皮毛。她整個人逐漸化為一頭八條腿的魔狼,又似乎收到了影響不斷地扭曲著變成其他模樣的怪物。
他想上前,卻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已脫離了自己無法走動。他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肉迅速如同液體般掉在地上,發出了粘稠而惡心的聲音。
他看到所有人在死去。他在死去,島崎在死去,所有人都在死去。
他不知道這個夢境到底有什麼意義。但不知從哪裏得到的信息告訴他,這是沒能讓“黑皇帝”瀕臨失控的下場。
八月二十四日,國會議員選舉結果公布日。前來聆聽的神奈川近一萬兩千人將因為他們的新晉議員的晉升失敗而死去。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這樣的夢境,收到這樣的信息了。
柳蓮二從夢中轉醒,噩夢已經變成了習慣,但他依舊沒法阻止生理上麵對死亡的恐懼。汗濕的T恤衫黏在身上,他略感不適的拉了拉衣物,決定起身再重新洗一次澡。
他確信如果自己不這麼行動,就必然會導致這種荒謬的事情。而這確信的根源,是因為柳蓮二曾親眼見過鬼怪,在一個同班的,奇怪的女生的影響下。
而在那之後,他的生活就逐漸摻入了某些他不曾認識到的現實。
比如,他開始收到一些奇妙的信件。
“盡可能收集島崎千早的情報。可以故意向她泄露這一點,引起她的注意。”
“有不明白的事情,去問島崎千早。她知道答案。”
又或者。
“和島崎千早打好關係,教島崎千早數學題。
若失敗,柳蓮二將死於墜樓事故。”
“把島崎千早關到空教室裏。
若失敗,島崎千早放養的鬼怪引發的百鬼夜行會間接使立海大高一C組所有學生死去。”
“保持六月份島崎千早的精神穩定。
若失敗,柳蓮二、島崎千早均會因為島崎千早的失控而死去。”
“讓島崎千早注意並處理“魔女”的事件。
若失敗,神奈川縣三分之一的人會因為“魔女”的幹涉而死去。”
“在國會議員選舉公布前,讓“黑皇帝”瀕臨失控。
若失敗,島崎千早將在八月二十四日死去。”
以及。
“不能告訴島崎千早這些信息,不能讓她察覺到異樣。
若失敗,島崎千早會因柳蓮二而死去。”
“不能讓島崎千早死去。
若失敗,你身邊的所有人,將隨著她一同死去。
我必讓你墜入與我同等的絕望之中。”
哪一封都看起來都顯得詭異又惡劣無比,最初柳蓮二將它們拋之腦後,當作一些人的無聊惡作劇。
但他開始做噩夢,就像信紙上寫的那樣各種死亡的噩夢。而不知不覺間,他發現他已經按照信上的指示,做出了行動。
這甚至不需要柳蓮二刻意製造機會。
就比如這次。在網球部去真田家集合訓練的前一天,就好像被安排好了一般,他收到了島崎千早的電話,知道了“黑皇帝”的名字正是友人真田弦一郎的哥哥。
而自己也有著充足的機會去接觸這位“黑皇帝”。
如果試圖擺脫這個狀態,他無法確定,失敗的後果是否是他能夠承受的。
“島崎千早會死去。”
“因柳蓮二死去。”
“身邊的人會死去。”
“因某個人的怒火而死去”
從數據和邏輯上來看根本是空穴來風的話語,但被柳拋在一邊了十幾年的“直覺”和大量的夢境告訴他,這是真實的事情。
並非惡作劇、並非某個人的胡言亂語。
島崎千早會死去,他身邊的人也都會死去。
如果沒能做到,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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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周圍的人都沒有因此而死去。
“黑皇帝”已經失控,而在島崎父親的及時介入下,對方似乎成功保住了一命。
他完成了這次要求。
迅速衝涼換上新睡衣的柳走回房間。原本整理的幹幹淨淨空無一物的書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瓶子,一個上鎖的筆記本和一封極其眼熟的信。
依舊是沒有辦法確定發信源的送信方法,日本全國通用的簡單白信封,還有流轉著深灰色光澤的液體。
“瓶子裏是序列九“窺秘人”魔藥。
這之前的要求全數作廢。
這之後我將不再以此形式聯係你。”
他看著那個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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