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那姑娘還沒來得及哭,薑姝手上的力氣便加重了,瞪向了範伸,“今日我倒是想知道,大人見過多少美人兒。”
“疼,疼夫人,我那不是因為公務嗎......”
兩人還未掰扯清楚,跟前的薛姑娘卻是突地哭了出來,“公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婉兒......公子分明說過婉兒好看。”
薑姝心口一抽,突地鬆開了手,“範伸,我瞧這姑娘挺好的,要不你考慮......”
“夫人你等會兒。”範伸一把抓住了薑姝,將她拽了回頭,看著那姑娘嚴肅地問,“你說清楚,我到底怎麼碰你了,你要是隻說這麼一句,我當真想不起來你是誰,這天底下隻要是個姑娘,我範伸見了都會喚上一聲美人兒,你可千萬別誤會我對你有意思......”㊣ωWW.メ伍2⓪メS.С○м҈
薑姝想起了什麼,猛地抬頭盯著他,“狗......”
範伸忙地回頭解釋,“夫人不一樣,夫人那是真的美人兒。”
薛姑娘千裏迢迢趕來,心懷歡喜,哪裏受得了這番打擊,一時了方寸,忙地道,“公子怎會不記得了呢,公子不是抱過我嗎,還幫婉兒取了樹上的風箏......”
範伸這回學乖了,薛姑娘說完,範伸便先安撫好了薑姝,“夫人,你別動,咱們夫妻一條心,要一致對外,咱先弄清楚情況,若是為夫當真做了什麼事,夫人再來算賬也不遲......”
薑姝便後退一步,坐回了椅子上,給他讓出了地方,“好,你來。”
範伸走到薛姑娘跟前,這才道,“這麼一說,本官倒是想起來了,本官上回去洛陽,不過就是路過了一趟你們知縣府,巧好遇上你爬樹從樹上掉下來,我上前接了一把,順便把你掛在樹枝上的那風箏給你取了下來,僅此而已對不對?”
薛姑娘高興地點了點頭,“公子終於想起婉兒了,婉兒從那日後一直等著公子......”
範伸不耐煩地打斷,“你別多想,我對你沒意思,純屬手癢,閑的慌。”
薛姑娘愣愣地看著他,“可我們洛陽城的姑娘,隻要是被人碰了身子,哪怕是一根手指頭,這輩子就該以身相許......”
這回範伸沒說話,身後的嚴二搶先了一步,冷哼了一聲笑著道,“那要照你這麼說,那完了,別說是你,咱長安城裏一半的姑娘恐怕都要進永寧侯府了......”
薑姝眼皮子一跳。
範伸回頭便盯著嚴二,嚴二一哆嗦,恨不得咬了自己舌頭,當著範伸的麵,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瞧奴才這嘴,一急起來就笨。”
範伸這才回頭,立馬變了一張臉,笑著同薑姝道,“夫人你瞧,我真沒對人家做什麼,我作為大理寺卿,秉著保護子民的原則,當時就算是個男人從樹上落下來,我也會接......”
薑姝懶得理他,看向了他身後的薛姑娘,“你過來。”
那薛姑娘一個勁兒地抹眼淚,磨磨蹭蹭地到了跟前。
薑姝便道,“你是個姑娘,聲譽最為重要,如今你這番找上門來,說他碰了你,傳出去恐怕也是你吃虧,你說說你想如何?”
薛姑娘這才抬起頭來,看了看薑姝,又看了看範伸,剛要開口,薑姝又打斷了她,回頭同範伸道,“你過去站好。”
範伸沒動,“夫人......”
“這樣吧,當初他碰了你哪兒,你肯定還記得,如今人就站在你麵前,當初他是如何碰你的,你就在他身上討回來,這樣你也不吃虧是不是。”
薑姝說完,嚴二和雲素麵驚愕,齊齊地看著她。
薛姑娘更是瞪大了眼睛。
範伸一愣,連連後退,“夫人,你不能這樣啊,我可是你夫君,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麼多人看著,你可不能讓旁人來占為夫的便宜啊,你這是在玷汙夫君的名聲......”
範伸說完,薑姝便從那椅子上“騰”地起身,轉過頭一把奪過馬夫手裏的鞭子,直接揮了過去,“你也知道這麼多人看著,你也知道名聲,你動手抱人家姑娘撩人家姑娘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別人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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