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兵立刻停手。
吳瑾,這可是皇帝身邊的公公,鄧酌不在了,接替他位置的,很可能就是這位。要是死了,不說別的,就是皇帝也絕饒不了他們。
“想活命就讓他們讓開。”鄧酌語音低沉在吳瑾耳邊道。
吳瑾嘴角淡淡的一扯,並無懼色,他揚起下巴,“讓開!”
官兵們讓開一條路,鄧酌推著他往前走,並左右提防有人偷襲。
在越過城門時,鄧酌猛的將吳瑾推向官兵,隨即翻身跳上附近一棵樹。
“快追!”
“不用了!”吳瑾在幾個小宦的攙扶下,站直了身體,看著鄧酌逃走的方向淡淡的說了一句,貌似並沒有被鄧酌逃走一事影響了心情。
……
“稟陛下,鄧酌在城門前砍傷幾名宮人後,逃走了。”
殿內又是一片騷亂,“看來他果然是冒充的。”
“那他若不是鄧酌,真正的鄧酌呢?”
“在八年前被他殺了吧。”
“宮裏竟有未淨身的男子,這後宮豈不是……?”
眾官員偷眼朝珠簾後窺視。
何姝卻是鬆了口氣,逃走了就好。
她定了定神,現在是最不能被人看破的時候。
我要演好這場戲。
“還好他被發現了,否則,還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來。嗯,不知是何人向皇帝揭穿那殺手的真麵目的?此人皇帝該重賞才是。”
朱慎錫點頭,“嗯,太後說的是。來人,傳呂廷堅上殿。”
少時,有人來報,“陛下,呂大人不見了。”
……
呂廷堅不知去向,但滿朝上下已無人關心這位皇帝的老師去了哪兒,他們各自皆有各自的安排。最忙的就屬梁光治,他一方麵親自修書要將這一天大的驚喜告訴惠王,另一方麵,他也沒忘了把這消息告訴尚在病榻上的季懷陽。
季懷陽和陳正都請了有一陣子的病假,季懷陽是真病,病的還不輕,但陳正沒病,他是知道季懷陽得病的真相後,根本無心上朝。
他站在季懷陽病榻前,看著病懨懨的他,眉頭緊鎖,眼中是憤怒,是懊惱,是無奈。
“老爺,陛下的賜藥又送來了。”季府的老管家親自端了碗藥過來在床榻旁輕聲喚道。
季懷陽無力的睜了睜眼,“扶我起來。”
管家將藥碗放在旁邊,將季懷陽攙扶坐起,隨後端碗遞給他。
季懷陽顫抖著正要接過去,陳正忽然把碗搶了過去,帶著悲愴之聲道:“閣老,這藥您可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隻怕……”
季懷陽虛弱道:“這是陛下賜的補藥,我怎能不喝?把藥給我。”
“陛下明知您患的是急火之症,還賜您補藥,這不是存心要閣老的命嗎?”
“若能以我一命,讓陛下醒悟何為寬仁,我一死也值了。”
陳正咬牙,“閣老!事到如今,您還看不出皇帝他,他根本不是個……”
“陳正!”季懷陽用盡力氣製止了他將要說下去的話。“做臣子的,別的都可忘記,唯有忠心要謹記於心!”
緩了口氣,他接著道:“陛下還小,身邊不能沒有忠心之人。你已陪我多日,還是去上朝吧。”
“閣老……”
“朝中梁光治已經還朝,你若再不去,恐怕太後一人難以應付朝堂上那些奸佞啊。”
陳正蹙眉不語。
季懷陽顫巍巍的抬起手,“把藥給我……”㊣ωWW.メ伍2⓪メS.С○м҈
陳正看著這碗藥,遲遲沒有遞過去。看他眼下的模樣,這碗藥喝下去,恐怕,他就再也起不來了。
“把藥給我……!”
“老爺,老爺!”這時,門外匆匆跑進來個下人,一臉慌張的樣子。
季懷陽看他神色不對,急道:“可是朝中出了什麼事?”
老管家心裏發緊,一個勁兒給這小子使眼色,卻沒能製止他的快嘴。
“回老爺,剛才小的聽說,原來東廠廠公鄧酌,是個假的,他既沒有淨身,還是什麼行會的殺手。剛被人揭穿,畏罪潛逃啦。”
“什麼?!”季懷陽聞訊當時瞪大了雙眼。
無論鄧酌是真是假,但他現在至少是皇帝和太後這邊的,一旦他沒了,皇帝和太後這邊就斷了一臂,滿朝上下現在還剩下什麼?
全是惠王的人啦!
季懷陽已經被氣的上不來氣,可這小廝好像沒看見,接著道:“聽說是有人告密,皇帝今早親自下旨要對鄧酌驗明正身的。”
“別說啦!”老管家急得都快哭了。
什麼?
季懷陽已經說不出話來,終究還是出師未捷啊……
他兩眼一翻,倒了下去。
“嘩啦!”
陳正手裏的藥,撒落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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