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鬆閣頓時為之一靜。
池晁、解宣、趙歸、段忠不約而同看向當中跪著的少年公子,無不在心中驚歎:這小子膽兒很肥啊,居然當堂自薦枕席?!!
這些年就從沒見過如此大膽的男人,往年便是有這種意圖的男子,在陛下麵前也是含蓄的、謹慎的,充其量表現出些愛慕之意,可真個兒如此直白的,當真是第一人呐!
牧榮淳掀了掀眼皮,根本沒多看樹絡幹,自從聽容湘說過她無意成親,且對繼承人的事早有主意,他便知道阿姐的後宮是不會有人了,所以,打那以後再見到有這種意思的男人,他都不屑分給半點注意了。
容湘也挺意外,雖說這些年“偶遇”過不少各式各樣的男人,但從未有哪個這麼直接在她麵前說出“想入她後宮”這樣的話,這感覺還挺新奇,導致她並未因此生氣。
她的回答也同樣直接:“起來吧,朕不喜歡你這款的男人,不會收你入宮的。”
那您喜歡哪一款的?
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可惜……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池晁等人不敢問出口,樹絡幹已被拒絕,更是不宜再問。
容湘接著道:“況且,按輩分算,你當屬朕的晚輩吧?鳳凰,是不是?”
牧榮淳點頭確認:“是,當為族曾孫。”
“你看,朕可做不出‘老牛吃嫩草’的事,那會讓天下人恥笑的!”
樹絡幹失望不已,默默起身行了一禮:“臣會盡快收拾行裝的,隻是還請陛下多給臣幾日,以便與這幾年結識的友人道別,此一別恐再難相見了。”
瞧那可憐樣兒,多惹人心疼啊!
但容湘也僅僅多給了五天:“十日後出發,不得延誤!”
“臣遵旨。”樹絡幹領旨告退,背影充滿了蕭瑟失落。
池晁幾人看著那背影,發現這位吐穀渾的王子,其身形和容貌與陛下和洛都王都有幾分相似,不得不說牧榮氏一族的確頗受老天厚愛,給了他們出眾的容貌和高挑的身形,許是陛下被自己和洛都王的模樣養高了眼光,尋常男子還真入不得她的眼。
這些年有意於陛下的男子不少,可為何沒一個敢大膽靠近的,說白了都是自慚形穢了,容貌不夠拔尖,站在陛下身邊自個兒都覺得不般配,更遑論讓陛下看上了。
不過……這不沾男色也令臣子們頭疼啊!
乘著此時,池晁忍不住試探道:“陛下,您便是不願立皇夫,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
解宣、趙歸、段忠接連附議。
容湘撫額:“你們又來催婚?受了哪位公子的好處?可是個絕世美男?連你們都晃眼的那種?”
四位內閣大臣無言以對:“……”
這意思明擺著,不是絕世美男就不必提了,提了也有受賄的嫌疑,正如這幾年來每次提到此事一樣,他們再次勸諫失敗了。
“放心吧,繼承人朕心中有數,時候到了自然會有,至於男人就別提了,朕看不上的!”容湘知道他們作為內閣,不是真的關心她的感情生活,而是擔心繼承人的事,倒也沒像噴其他臣子一樣駁斥回去,而是點明了讓他們安心。
“這個樹絡幹……汝安,等他回到吐穀渾後,讓西邊的駐軍多留意一下吐穀渾的動靜。”她又說回了政事。
“陛下覺得此子會挑起紛爭?”解宣神色一整。
容湘搖頭:“目前未知,不過吐穀渾部這幾年的情況,你們看了奏報也當有數,而樹絡幹在洛都求學五年,所見所聞已非其祖父、父親可比,若是他意識到什麼,說不定會有所動作,此事不可不防。”
“陛下所言有理,臣會命人多加留意的。”
“那可要將其殺之以絕後患?”牧榮淳挑眉問。
這突兀的殺氣,也就他敢在陛下麵前如此。
“不必了,尚未發生的事,不必如此緊張,況且……若真有那一日,又何懼一戰?”容湘回道。
解宣默默在心裏補充:屆時又將是一個練兵的機會呐!
樹絡幹並不知道,他的小命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險些就沒保住。
“再說說查賬的事吧!”容湘切回之前說的事,“誠安,除了官員要查,工業部在各地設的廠子,也全部查一遍。”
“是,臣讓工業部給查賬的官員準備相關的資料。”段忠立刻回道。
其他人對視一眼,均意識到,今年……又將是一個整頓力度極大的“懲治貪腐”之年啊!
猶記得上一次整頓吏治還是安平五年的事,當時清理了很多腐敗的官員,陛下對此深惡痛絕,幾乎都是從嚴論處的。
如今不止是官員,就連廠房也納入了清查範圍,看來今年要處置的人隻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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