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翁緊張道,“可是,他一個朝雲國的人怎麼會在這裏暈過去?而且小神醫還說他中了毒……這可不是小事啊!”
“這當然不是小事。”
少年嗤笑一聲,但笑的並非陸三翁,而是對他自己的嘲笑。
“我一時不察,倒是差點兒讓自己死在他鄉,連魂歸故裏的資格都差點兒沒了。”
“那你還不趕緊謝謝這兩位老人家?”白禮指了指陸三翁夫婦。“就是他們把你救回來的。”
少年的表情還有些遲疑,白蕪開口了,“陸爺爺發現了暈倒在小巷子裏的你,把你帶回來悉心照顧,為了救你,他們天天去藥房抓藥。
“得知我會治病後,陸爺爺特意把我叫來,就為了看看你還有沒有救,剛才為你解毒,陸爺爺和陸奶奶也是忙前忙後,費勁了心思。
“你應當知道自己中的毒有多深,也知道這毒有多難解,我們若是真想害你,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力氣為你解毒了。”
她知道那少年是不信任他們,所以有所提防,便條理清晰地簡單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還闡明利害,希望打消那少年的敵意。
卻沒想到,那少年看著她問道,“那你們如此費盡周折地救我,有什麼目的?”
白蕪聽後隻是哭笑不得,頗有一種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的感覺。
白信正想上去理論,墨懷柳道,“我們又不知道你的身份,在你醒來之前,我們甚至不知道你是朝雲國的人。
“既然不知身份,所作所為自然是憑本心做事,也談不上有什麼目的了,不是嗎?”
這一番話顯然說服了那少年,他慢慢點頭,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認可了墨懷柳的話。
白信拍拍腦袋,“雖然有點不服氣,不過他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還挺厲害的。要是我,可能得掰扯半天。”
“要不然說讀書人厲害呢,一張嘴就化解了一次矛盾。”白禮也跟著嘀咕道。
少年的目光落在墨懷柳身上,“你既然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為何一上來就對我用朝雲國的官話?”
“你背上的傷疤。”墨懷柳低聲道。
少年下意識地撫上自己肩膀,緊跟著,他露出懷疑的目光,“這種傷疤……齊國普通老百姓肯定是不認得的,你怎會知道?”
“我是軍營中人。”白禮急忙解釋。“是我告訴他的。不過我也沒想到,小公子居然會朝雲國的官話。”
“我學過一點,看他一直不吭聲,我還以為他是聽不懂中原話,這才試了試。”墨懷柳說。
那少年總算是放下了全部的戒備,語氣也柔和了幾分,“多謝你們。救命之恩,改日我必當全力報答。我叫吳四,是來齊國做生意,不小心惹了麻煩……”
“你撒謊。”
墨懷柳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少年的話。
“若我猜測不錯,你不叫吳四,而應該叫,烏蘭卓,對吧?”
在少年驚愕的目光中,墨懷柳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容,“而這個名字,屬於朝雲國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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