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把銀劍橫亙在祝星遙的必經之路上。
祝星遙佯裝忌憚,側身便要逃走。
“給我攔住他!”
祝靈越身後的兩名長老立即出手,輕鬆製服了想逃跑的祝星遙,並鎖住了他的靈力。
祝靈越觀察好幾天了,她發現祝星遙雖然是仙尊唯一的弟子,卻一直都獨來獨往。
她好不容易破財叫那麼多人把他靈力耗的所剩無幾,就是為了讓他沒有反抗之力好拿捏。
“師弟前幾日不是還大言不慚地挑釁我,怎麼今日見到我掉頭就跑?”
“師姐還以為你有了師尊撐腰,便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了呢?”
祝靈越忽然靠近,杏眼裏滿是猙獰和瘋狂。
就算和他那不要臉的娘一樣天賦異稟又怎樣,還不是隻能被人踐踏在塵埃裏?
一個有下賤魔族血統的孽種而已。
“小狗兒,你還記得你當年被鎖在水牢裏,無助地哭著求救是什麼樣子嗎?
驚慌失措的眼睛,嘶啞的嗓子,好可憐啊。
你向我求救,以為我會拉你上來。
可是你不知道,是我讓他們這麼做的啊。
我‘啪’的鬆掉鎖鏈,你重重摔下去,絕望地掙紮,卻依舊隻能眼睜睜看著冰冷的水漫過眼睛、頭頂,窒息讓你痛苦……”
祝星遙呼吸一窒,手指有些不受控製地痙攣起來。
真是,好想現在就把她千刀萬剮啊。
“咚——”
祝靈越猛地將祝星遙的頭摜在了旁邊的石壁上,“你吃了那麼多苦頭,怎麼還是學不乖呢?
你以為進了玄天宗,拜了個師尊就是有靠山了?就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了?
別忘了,我背後的可是整個浣月宗。
我身邊高手如雲,就算是在玄天宗,在你師尊眼皮子底下,我要治你,也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祝靈越越說越激動,她看著祝星遙忍辱負重的眼神,越發覺得好玩。
她薅著祝星遙的頭又往石壁上撞,劇烈的疼痛險些讓他直接破功反手捏死祝靈越。
但他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壞了計劃。
事後他有一千種辦法讓祝靈越生不如死。
“你師尊見過你魔氣入腦六親不認地樣子嗎?”祝靈越忽然笑嘻嘻地道,“但你肯定記得你母親見到你那個樣子是什麼反應。”
*
沈修韞看了眼天色,按說祝星遙本來下午就應該回來的,可現在太陽都要下山來,也沒見個人影。
沈修韞眉頭擰緊,不會出什麼事吧?
他連忙展開神識,四處尋找祝星遙的氣息,終於在玄天宗一個犄角旮旯裏找到了祝星遙。
沈修韞找到祝星遙的時候,他正被玄鐵籠子關在玄天宗一個廢棄的水牢裏。
這水牢潮濕黑暗,年久失修,黴味充斥著鼻腔。
祝靈越在岸邊操控著靈力,一會把人沉下去,看著水下不冒泡泡了,再將人提上來喘口氣。
問:“師弟,知錯了嗎?”
祝星遙不知道被這樣玩了多久,他眼神恍惚,回不上話,額角血跡混著臉上若隱若現的魔紋蜿蜒而下,已經染紅了半截道袍。
深海玄鐵造就的籠子極其堅固,根本沒有衝破的可能。
“誰?!啊——”
祝靈越感覺有危險靠近,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一掌拍飛重重摔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鮮血。
她感覺五髒六腑都碎了一般的疼,養尊處優的她根本承受不住這痛意,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沈修韞將人撈上來,顫抖著手瘋狂給祝星遙輸送靈力。
他看著懷裏碰一下可能就會碎掉的祝星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前世的祝星遙,究竟是怎麼自己一個人熬過這段非人的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