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有這種想法,事到如今,這個機會跑了,梁漼山留著賺錢也是可以的。根據梁漼山的話,堂主委托他到三山庭找向陽花,被拒絕之後隻得自己前往,不料卻與秦安、阿德碰個正著,兩人首次與他交鋒,殺敵一千卻自損八百,堂主,也就是楚狂,被重創,而阿德也中了蠱,整日提心吊膽的,活像體內埋著定時炸藥包。
“你對巫術了解多少?”
梁漼山一愣,搖頭道:“不了解,搞這些邪門玩意損陽壽。”
秦安不明白,到底是誰告訴楚狂這些東西的?可以大膽地推測,堂主就是悟森,也是楚狂,畢竟會穿著一身黑袍到處跑的人實在不多,畢竟他那頭紅發實在過於紮眼。悟森……三木堂,阿德當時居然沒反應過來,秦安心裏有點好笑。
“等這件事過去,再放你出來,以後就跟著高毅,繼續保持與黑市的交易,隨時聽從清平司調遣。”㊣ωWW.メ伍2⓪メS.С○м҈
梁漼山淡淡地應聲,疲憊地靠回牆頭,閉上了眼。
夜裏寂靜,寒冷掠過院子,吹進微微敞開的窗戶,撲了秦安一臉,他輕輕揉了揉鼻子,抬手關窗,趁著現在局勢穩定,趕緊睡一覺。
天不遂人願,他還未完全入眠,門外一陣雜亂的人聲把他驚醒,接著是猛烈的敲門聲,仿佛要把本就不太牢固的木門給拆了,高毅急匆匆大吼:“秦大人!秦大人!不好了——”
“淡定點兒,”秦安打開門,睡眼惺忪看著高毅,懶懶道,“這三山庭還有什麼是高大人搞不定的?”
“哎喲,”高毅又露出一副苦巴巴的表情,無奈道,“反了!反了呀!城中央聚集了一大幫的地痞流氓,是段九鷹的餘黨,硬氣的很,不肯歸順朝廷!”
秦安冷哼一聲,道:“歸順?他們還有得選?”倏地,他驀然想起自己好像漏了一個人,當時他把自己放出來,整倒了段九鷹,現在忘記收拾了。
他隨著高毅出屋,徑直往鬧事的地方去,為首的果然是那個管家,背後站著一幫抄著棍棒的人,目光凶惡盯著官兵,拒死不從。
“秦安!把你的兵撤了!我放你出來,你答應不再管我!”管家看見人群中的秦安,高聲道。
秦安懶懶地打了一個嗬欠,說:“別亂講話啊,這分明是朝廷的兵,怎麼能說是我的兵呢?”
“你撤不撤?”
“這不是我說了算,”秦安掃視一周,發現其中混雜著不少良民,想來是被劫持的,他麵不改色,“你們若是能老實點兒,還能有個從寬處理。”
管家置若罔聞,指著身後的百姓,凶惡道:“你也看見了,若我們不能全須全尾出三山庭,便要這群百姓陪葬。”
秦安歎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諸位又能去哪兒呢?”
“不用你管!把兵撤了!”
這時,人群中爆發出一道聲音,義正嚴辭,慷慨激昂:“逆賊必誅!吾等死不足惜!”
一石激起千層浪,作為人質的百姓紛紛出聲表態,呼聲一陣高過一陣,此時,一個痞子把手中的棍子狠狠打向其中一個發聲的百姓,厲聲喝到:“閉嘴!給爺老實點!”那百姓直挺挺倒在地上,沒了聲響,連掙紮都不曾有。
秦安眯著眼,盯了管家片刻,說:“你待如何?”
“把你們收繳到的錢財分出一半給我們,送我們出三山庭,事後再放人。”
秦安麵無表情掃了一眼阿德,後者立即會意,悄悄撤出人群。
“……好。”秦安應道,“給我一天時間準備。”
管家得寸進尺,說:“不行!天亮前必須備好,否則……”他把刀柄狠狠捅到身邊一個百姓的腹部,“這些人,一個都不留。”
秦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離去。高毅跟在他身邊,急的團團轉,他最怕這種事兒了,眼下也沒辦法,隻好再次找上秦安:“秦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實在不行,咱就放他們走罷。”
“放走是不可能的,給錢也是不可能的,”秦安抬頭望著漆黑的天,一雙眸子烏黑發亮,“硬來也是不可以的。”
“哎喲,這種時候您就別賣關子了,還差幾個時辰就天亮了,下官讓人去備好東西吧,可急死我了。”高毅苦著臉,在秦安耳邊絮絮叨叨,極度悲觀。
“天天急,沒事兒吧,”秦安看著他,若有所思道,“原來高大人竟是如此不相信我,終究是錯付了。”
“哎喲,秦大人啊,哪裏的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就……”高毅慌得直跺腳,圍著秦安轉悠。
秦安把手搭在高毅的肩膀上,抵住他亂轉的架勢,正色道:“信我,高大人。區區段家餘孽,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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