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乏之地,大澤漏水,水滲澤底,澤中幹涸,窮困之境!」
更有象曰:
「澤無水,困。君子以致命遂誌,有言不信。」
看到卦象,卦辭,我就已經不好了。
因為澤水,都是玄武的北方所代,玄武為北,正是水澤!
而那句:致命遂誌,有言不信。
更是舍身捐命,以行其夙誌的意思……
“玄沉墨又騙我!又騙我是不是!”
算完卦後,鬼常樂的臉色就很耐人尋味了,似乎在糾結,我站起來卻沒收了錢,指著雪地裏的初六爻辭,說他現在說不說的,卦象都不會騙人——
「初六象曰:入於幽穀,幽不明也,三歲不見!」
這句爻詞解釋的《象辭》是在說:進入荒僻陰暗不見天日的地方,比喻處境極其困難,看不到一線希望,處處受到牽製,至少三年不見其人!!
“他是故意刪除我的,他根本沒離開明知山是不是!不……他是根本——離不開了,是不是?!”
我說時,鬼常樂終於把舉起的手,一攤,“好吧,我都告訴你……”
我心慌的感覺中,聽鬼常樂一句句說,雖然跟我卦象倒猜的差不多,可我仍舊止不住揪心。
首先就是那隻血虎了。
咱們祖先能把老虎跟最強生物「龍」並列在一起說,就表示了老虎的地位!是絕對的王者!
所謂「獅子坐大門,老虎坐中堂。」陸地之王,連大象都打不過一隻小老虎,別說那麼大的血虎,哪兒那麼好殺?
當時隻割掉尾巴讓我先帶走了。
至於目前殺沒殺,不知道!
應該是還沒殺!
“老玄說讓我騙你的時候,我還尋思騙不過你,結果,你自己信了,我就沒多說話。
你現在能想到也不遲,走走走,咱們回去找老玄去!這都是你算卦算出來的,也不算我食言!”
鬼常樂說完,就拉我走。
我一想到又讓玄沉墨給騙了,就是……又氣又心疼。
我說那老虎很強對不對?
鬼常樂一邊開車一邊說,那可不是麼???一掌拍下來,按照人間的分量,得好幾噸,甚至上百噸的力量!啥玩意不得成肉泥?
說動物世界裏的老虎,都是叢林之王,這玩意處西方,本身就占據白虎位的優勢,養出來的虎,那妥妥的每一隻都是極為厲害的,從出生就在人間,沒天敵的那種厲害!
說要不是受製於黑林,早就出來禍禍人間…
現在好不容易撕開一條口子,那還不翻了天的想出來?
我聽到這突然憂慮,說那他還給我抱走一隻?
鬼常樂就說那個對付老虎的虎毒不食子策略倒是真的,不過,好像就那麼一個子,玄沉墨說怕你不信,才塞給你的。
我覺得他真是算計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事實上,我的確也有一絲絲的懷疑過,可那隻老虎都給我了,我就沒懷疑。
現在看——
“他可真是……真是……”
我說不出來描述的詞語,隻覺得我上了十好幾年的學,挖空了腦子都找不出形容。
最後隻說了一句“無情冷血的家夥”,結果竟被鬼常樂敲了敲腦袋,“說啥呢?他無情?”
“他至多對自己無情,對你,那可好著呢!小家夥,你想想,後麵是不是再也沒遇到過「開雀門」了?”
鬼常樂說時,我就微愣,說實話,這個我還真沒怎麼想過。
目前遇到的很多事都是一波接著一波推著我不斷的往前走,我都快忘了一開始每天都活在“玄武沉,朱雀升”的噩夢裏。
呆呆的問鬼常樂“為什麼”,鬼常樂就哼了一聲,說:“我就知道那家夥不會告訴你的,他啊,是因為把陳玄弄死了…自己開了一回假雀門,破了玄武沉,朱雀升這件事兒,至少,在他自己淪落為雀門祭品前,是沒人可以撼動你。”
我聽的似懂非懂,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最後鬼常樂索性說了大白話——
“就是他甘願自己死,也要你活,明白了吧?誰都可以說他無情,你不行。”
我一下握緊了拳,說我當然知道我不行說他,隻是氣話!
結果鬼常樂說氣話也不能說,我立刻表示以後都不說了,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哪怕是氣話,的確也不該說。
鬼常樂就聽的欣慰,說孺子可教後,突然話鋒一轉,笑說:“不過,我倒期待你再見老玄時,跟他說他無情的樣子,嘿嘿……就是那種,你無情你無意你無理取鬧……”
鬼常樂詭異的幾句話給我說的腦瓜子嗡嗡的。
就那種被丟在了大鍾裏,敲打了一下,嗡的一聲……回音不絕。
不好說他講的我一句聽不懂,而他突然車子一刹,側目看著路邊說——
“他們怎麼也到山海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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