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商,你是怎麼照顧蘇與姑娘的,平時看你還算勤懇機靈,才將你留在蘇與姑娘身邊的,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伺候的。”
初商普通跪下,俯首貼地。
“江姑娘,這不關初商的事。”
“蘇與姑娘,你就不要維護初商了,她隨身伺候還能讓您受傷就是她的不應該。”
這是想打探那晚船上甲板的事情,看來這事沒傳開,這初商當時不在場,確實也怪不著她。
“江姑娘,當時初商不在身邊,我相信如果她在,定然會好好護著我的。初商,你家姑娘來了,你怎麼還跪著,還不快去沏茶?”
“是,初商這就去。”
初商出去了,屋子裏就隻有我和江如畫。江如畫緊緊的拉著我的右手,上下打量著我。
“蘇與姑娘,不是如畫想打探你和堂兄的事情,隻是堂兄將你帶來,昨天還聽下麵侍衛說起,回去之後兄長就要立即迎娶你,這我身為族裏的妹妹,自幼和堂兄堂姐親厚,這大伯和伯母都閉關了,這操辦大婚的事宜,如畫必定會和姑姑盡心盡力的辦好的。”
旁敲側擊啊?
“江姑娘,這大婚的事,我蘇與無依無靠的,不敢擅自做主,這娶不娶,什麼什麼辦,這些事情,江姑娘隻能親自去問你堂兄了。”WwWx520xs.com
“不必問了,回去之後就開始準備著,隻要蘇與願意,隨時都能辦。”
江意慕忽然就進來了,身後跟著初商,初商端著一壺茶,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後。江意慕看著氣色好些了,還是一身的黑色衣服,衣服看著單薄,裏麵是白色的裏衣,外麵是圓領的黑色外袍,腰間隻掛著那一塊黑色的墨玉。
江如畫見到江意慕忽然進來,也很是意外,趕緊起身行禮。
江意慕看都不看一眼,直直的走向我,在我床邊坐下。將江如畫剛放開的右手,又放在他手裏了,果然是冰的。
江意慕居然笑著看著我,抬手摸摸我的臉頰,冰涼的手指碰到我眼角,看著微微笑著裝的溫柔的江意慕,加上他冰涼的手指的碰觸,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
他手指劃過,我才知道,自己剛剛哭過,眼角都是淚痕。
“蘇蘇,怎麼了?哭過了?是不是傷口太疼了?”
這是要在江如畫麵前演戲?
我抬手,將他在我臉頰上揩油的手拿下來,緊緊牽住。我笑著看著江意慕。
“沒事,剛剛做夢了,夢裏嚇哭的,傷口不疼了。江意慕,方才說娶我當真?”
我笑著看著江意慕,裝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笑著低垂著眼皮,手裏輕輕拿起江意慕掛在腰間的墨玉拉過來,就是他坐的遠了一些,隻能夠到流蘇。
這到底是一塊墨還是一塊玉石?這不會就是江意慕在江家的玉牌吧?
江意慕看著被我拿在手裏把玩的玉佩的流蘇。
“蘇蘇,隻要你願意。怎麼?喜歡我的玉?”
江意慕竟然說著江玉解了下來,放在我手裏。
這玉石摸著冰冰涼涼的,應該就是玉石,四周都是波浪紋樣,底部刻著一個“慕”字,看來這真的就是他的玉牌。
“那如畫再次提前恭賀堂兄和嫂嫂。”
這一身嫂嫂來得有些突然,我一口氣沒順過來,咳得傷口疼。
“咳咳——”
江意慕笑著溫柔的拍拍我的背。這江如畫不走,這戲碼還要演到什麼時候啊。
我做起來,輕輕的靠在江意慕的右肩上,隔著衣服都能被他周身的寒氣凍住啊,我裝著嬌羞往他懷裏靠,還要可以的輕一些,盡量不扯到自己傷口,也不能碰到他的傷口。
“如畫就不叨擾堂兄和嫂嫂,如畫等有空了,再來照料嫂嫂。”
我靠在江意慕身上,但凝神聽著江意慕和初商的腳步,知道聽到關門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接下來,還要應付江意慕。
我低著頭,將江意慕的玉牌又幫他掛回去。
“怎麼了?蘇與,你歸還玉牌,是在婉拒我的求婚?”
“蘇與哪敢,當日我說過會同你回去,就一定會陪著你的。但是我這冒冒失失的,這麼貴重的東西,就怕會給你弄丟了,麻煩就大了。”
“是嗎?”
江意慕抓住我的兩隻手的手腕,然後感覺到我手腕袖子裏藏的玉牌。他將我藏著玉牌的左手抬高,抬到我的眼前,看著忽然拉下臉來的江意慕,心裏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