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意慕,這袖子裏藏的確實是一塊玉石,但暫時無法歸還,日後有緣再見,必定親自退還。”
江意慕才放開我的手。
他之前的傷口是真是假?還是就隻是裝出來引誘林恒上鉤的戲碼。
我側過一點身子,轉身輕輕靠在江意慕的臂彎裏,看看身後抱著我的江意慕。
他表情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有一點點的放鬆。眼睛紅紅的,應該很長時間沒睡著了。
我把手腕從他的手裏拿出來,感覺全身都躺得僵了,隻想活動活動。剛想撐著床做起來,卻忽然被江意慕從身後一抱,又靠在他懷裏。
這氣氛多少有點曖昧啊,這江意慕是把我說的話當真了?還是在故意試探我?
嬌柔羞澀,茶言茶語我雖然看不慣,但是,學一下,應該不難吧。
“江意慕,你胸口不都是傷嗎?我這樣靠著,會不會很疼?刀子不紮在自己身上,永遠也不會知道有多疼。現在我真的好疼,感覺每一寸皮膚都是疼的。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傷你的,你身上那麼大的傷口,該有多疼啊。”
江意慕看看初商,吩咐說:“初商,你去準備點吃食熱飲,這回蘇與醒來,應該會想吃東西的。”
江意慕支走初商,歪著頭,看著我。
“蘇與,蠢不蠢?我不會疼的,我生來便是寒族血脈,血液冰冷,流速極慢,全身寒冷如同冰霜,所以我感覺不到冷,我能感受到的疼痛隻是常人的十分之一。”
“難怪我懟你,你從不反駁,原來還真的是天生冷血。但就算是十分之一,剝皮拆骨那也是劇痛無比吧,還要自己揮刀切掉自己的血肉。所以這樣的體質也是你傷口好得慢的原因?”
我說著將我放在他的手上,確實寒涼如冰。
“嗯,傷口恢複都會很慢,所以從小母親很怕我受傷,經常把我關在家裏。”
“江意慕,你是寒族?雪原上被滅族的那個寒家的旁係的其他族人?所以才是天生大的冷血?發狂的時候會想要喝人血?”
“嗯”
嗯?幾個意思?喝人血啊,哪天生氣發狂抓住一個人的脖子,咬開就吸血啊?等等,喝人血,發狂,我腦海裏出現另一個人——雲中城的癡兒,看著我流口水的那個。
“江意慕,我之前遇到過一個人,據說是個癡兒,從小喜歡吃人肉,難以克製的時候自己的手足兄弟也不放過。他不會就是和你一樣吧?”
這要是一樣,那和那個癡兒什麼區別,渾身髒兮兮的,流著口水,餓狼一樣色眯眯的看著你。
“寒族血液生來如此,隻有極北的雪原最適合生存,離開雪原,血液沸騰就會像你說的,想要通過人血來滿足自己的欲望。但我自小被關在寒潭深處,那裏也是一樣的昏暗陰冷,現在隻要將自己通身的血脈壓製著,將流速減慢,不常結出發熱的東西,就沒事。”
“所以你身邊的人,都是以為你身體弱,常年生病所以不出門,並不知道你不出門的真正原因是這個。”
“嗯,那是父親母親為了保護我。”
難怪要支走初商,但是為什麼就這樣告訴我了?這個是重要情報,或許會是致命的弱點啊。
“江意慕?你怎麼問什麼都告訴我?”
“你不是要回去做我唯一的妻?對自己的妻子有什麼不能說?”
“哈哈哈”
果然裝深情裝曖昧試探我呢,什麼寒族血脈?鬼扯的吧。這麼強大的修為,我之前的傷都好了,他的會還沒好?不裝出這一身的重傷,怎麼引出林恒?
“江意慕,我們這是到哪裏了?你明知亭江有危險,你還是一身傷,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我們現在停在雷澤以外的港灣,等你傷勢好些,能夠保護自己的時候,我們再出發。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去冒險,我一人足矣。”
我看看他堅定地眼神,眼神裏的怒火和怨恨暫時平息了,看著他放鬆下來一些。忽然想到我現在占了他的床,那他睡哪裏?
“我——我住這裏。那你住哪裏?”
“安心住著,我睡外麵的軟塌。”
“江意慕,我也覺得累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江意慕把我放下,貼心蓋好被子,才轉身出了內室,在塌上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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