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好咯,上課了。”騰龍低吟,聲小而震四方。龍哥聲音不大,但足以讓那窩蜂的男生們像老鼠聽到一聲:“貓來了!”四處逃散各自回洞似的迅速歸位,就像訓練有素的士兵,一聽命令迅速集隊,軍訓時學到的一套大派用場。怪不得軍官們都說其他的不怎樣,就是集隊可以與正規軍人媲美。
又熬了一煲老火靚湯。每個人上完龍哥的課就像從湯裏舀出來的湯渣,整個人都沒有味道了。這次風有準備了,他立刻從後門衝出去,目的地是廁所,風已經忍了兩節課,忍無可忍當然無需再忍,雖然跑得太快會加劇對膀胱的壓迫,但現在風最想的就是把這班不想呆在風體內風也不想留他們的冤家們釋放了。廁所到了,風覺得就是五星級的洋樓別墅也不及這間外牆已經脫落門口隱隱約約寫著男廁好幾次讓幾個冒失的女生被誤認為女色狼的小矮房,因為那些別墅太大,太複雜,廁所太難找了。
風正要進去,一人影搶先衝進了廁所,差點把風撞倒,風正要發作,隻見那個人還沒到坑邊就已經把褲子脫了,還沒蹲下去就傳來了鞭炮聲:“砰!砰!劈劈啪啪……”不同的是鞭炮最響的那一下是在最後,而這裏卻是在第一。前後整個動作加起來不超過十秒鍾,完整,連貫,迅速,沒有任何可以讓裁判扣分的地方,完美!十分,十分,十分,十分,十分,風腦袋裏的裁判全部給滿分。風顧不上自身的膨脹,決定看一下這位高人是何方神聖。哈,原來是電腦老師,風想不到平時慢吞吞的電腦老師有這種能耐。下麵的緊迫感讓風記起自己還有任務,立刻把水龍頭打開,一幕隻有在五級大火災時才見到的場麵出現……
出來後,風一身輕鬆,就像電腦老師蹲下去後放出來的感覺,風分明見到電腦老師那副陶醉的表情,像是吸了可卡因,飄飄欲仙,那雪白的老屁股還會搖擺,像是吃了搖頭丸,不,應該是搖臀丸。
“尉遲風!”風突然被一個聲音鎮住了,是誰呢?風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他不知道這個尉遲風跟他有什麼瓜葛,但風知道,視覺享受來了,一定是那兩個美女。風向四周望了望,沒人,那聲音從哪來的。“這裏呀,笨蛋!”風總是被人叫作笨蛋,但被美女叫著,就算是叫他八兩金他也樂意。風回頭一看,他猜錯了。隻見一個穿著性感的女孩坐在廁所上麵,兩隻腿在那裏晃來晃去,魔鬼般的身材晃得他眼花繚亂。並不是小雪或花兒。風有一種看到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那廁所頓時蓬蓽生輝,一下子被點綴得比香格裏拉的總統套房還豪華,恐怕布什連任八輩子也享受不到。
那女孩輕盈的跳了下來,無聲無息地落在風麵前。風覺得她是踩著雲頭飄下來的,有如仙女下凡。一股香氣向襲來,風仿佛還聽到了夢幻清脆的歡樂頌。風不敢亂動,他怕一動那女孩會瞬間消失,他會從夢中醒來。
風剛才被她的穿著打扮嚇住了,還沒看清楚她的麵容,現在風發現,她的臉蛋比她的身材更吸引人,絕對可以跟小雪花兒她們爭豔,至於誰贏誰輸風也說不清。風覺得就算隻有這兩天這輩子也沒有白活了,連續有這麼多天使來找他,他仿佛有點頂不住了,“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廁所歸來不看女”,經受了這麼多次的視覺衝擊,風突然覺得活在這世上已經沒什麼意思了,世上的美女都讓他看光了。
“請問你是……”
“我是小月啊!”“哦,小月……”風本意不是想打探她的名字,想不到她竟然自己報上名來了。
“娜可悅月,記得嗎?”“哪可什麼月?”“怎麼都是些奇怪的名字。”風不由的嘀咕。
“忘了我了?尉遲風!”小月隨著她的溫柔輕聲走近風,剛想伸手摟住風的脖子,風也有點受驚若寵,卻被一個討厭的聲音打斷了風的青chun夢:“哎哎!你們想幹什麼?”風認出這把除了本校隻有在公園才可以聽到的嗓門,立刻往後退了退。再回頭一看,那團紅布還在很遠的地方,聲音卻很近,讓人懷疑她是否會千裏傳音。
“可惡!”小月憤憤的小聲罵道。
“你們是哪個班的,在這裏幹什麼?怎麼還不回去上課?”風這才發現周圍見不到一個穿校服的,大概上課鈴已經響了,想不到風已經練到像龍哥那樣對鈴聲聽而不聞。
“河馬太太!”小月偷偷地跟風說,風打心底叫絕。
河馬太太望了望小月立刻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走調地尖叫起來:“你是哪個班的?校服呢?還戴項鏈?手臂上竟然還有文身?你是什麼學校的?”風才發現小月頸上戴著一條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銀色的月牙項鏈,手臂上紋著也是月牙的文身,手腕上還戴著月牙的手鏈。正如她的名字,小月。
“我沒有校服,我是新來插班的,我爸爸跟你們打招呼了吧,我還不知道我是哪個班呢。”小月輕描淡寫的瞟了眼,眼睛還是沒離開風,還指著風補充了一句:“他是我朋友。”“哦哦哦,原來是新市長的女兒,對對對,你爸爸早就跟我們打過招呼了,想不到你今天來了,你可以打個電話給我們嘛,我們可以用車去接你。”河馬太太態度的二百七十度大拐彎讓風大吃一驚,他還沒見過她這麼虔誠,風好像還聽見她剛才用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