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說養魚啊。”雲綰月一臉茫然。
“上次你不是說要在院子裏養一些嗎?”阿呆問道。
雲綰月想了一下,的確有這個事,隻不過事兒一多她忘了。
趁她愣神的功夫阿呆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雲綰月回神急忙攔下她:“你這是幹什麼?”
“回郡主府啊。”阿呆道。
雲綰月把她手裏的東西放回去:“現在回去我不得被世人罵死。”
“咱們不是有國公爺給的斷絕書?”在阿呆看來,那就是斷絕的意思。
雲綰月被她她的樣子逗笑了:“這書留著還有大用,你再忍耐幾天,很快我們就解脫了。”
阿呆在府裏住的十分憋屈,雲綰月知道她想回將軍府,想秋香。
若不是因為自己,她也不用如此憋悶。
真是難為她了。
一連三天,前來吊唁的賓客絡繹不絕。
雲清山又得操勞府裏的事務,又得迎來送往險些累斷氣。
後院兒老夫人也不安寧,明知道雲清河死了已經哭暈過去好幾回。
大夫寸步不離的守著,兒孫們也不時的進屋來看看她。
又要去哭靈,可把眾人折騰的夠嗆。
雲綰月說不露麵兒就不露麵兒,賓客來她就出去做做樣子,賓客一走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全靠雲清山和雲芷蘭兩人忙活。
一連幾天下來,雲芷蘭也扛不住了,白嫩的小臉兒像霜打了的茄子,再也沒了往日的光澤。
可離出殯還有四天呢,她嗓子已經啞的說不出話,眼淚是一滴也沒有了。
她看不得雲綰月在院子裏躲清閑,便尋了過來。
“大小姐,你太過分了。”雲芷蘭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入,看到雲綰月正悠哉的喝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和父親在前院忙的人仰馬翻,你卻在這兒躲清閑,你有沒有把我們當家人?”
雲綰月喝茶的手一頓,目光犀利的看向她:“你們把我當家人了嗎?”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
“到底怎麼回事,你心裏有數,趁我還沒惱之前你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無情。”
雲綰月答應過程氏會放雲芷蘭一馬,前提她不找茬的情況下。
但若是她作死,那可怨不得她了。
雲芷蘭身形一滯,看雲綰月的眼神滿是戾氣:“你若是不想管府裏的事為何不離開呢,嫁妝你已經拿到手了,大小姐做人可不能太貪了。”
啪,雲綰月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
她緩緩起身,走到雲芷蘭麵前冷聲道:“你們吃的用的住的,哪一樣不是我娘親留下來的,怎麼占著時間長了就覺得真成自己的了?”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雲芷蘭不是聽不懂,她是不想懂。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心裏清楚,我娘親的東西你們用了那麼長時間,也該給我還回來了。”
雲芷蘭頓時明白了什麼了,看雲綰月的眼神充滿了恐慌:“所以,你回府是想要把家產全部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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