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風風火火準備離開的阮瑀,蔡邕又出聲叫道:“你等一下,規劃春耕,安排任務也不急於這一時,你有空可去民生研究院看看。”
阮瑀聽到自己的恩師叫喊,急忙停下自己的腳步。回頭又疑惑的問道:“民生研究院?去那裏幹嘛?”
蔡邕看著一臉疑惑的弟子,瞪大雙眼,氣不打一處來的吼道:“大晉成立快兩個月了,你不會連民生研究院是幹啥的都不知道吧?”
“民生研究院不就是研究怎麼把鋼鐵冶煉、糧食增產和農副產品的產量提升上去的東西嘛!這個我當然知道了,隻是他也才成立兩個月不到的時間,能研究出個什麼東西來?”阮瑀傻乎乎的問道。
聽到自己地址的回答,蔡邕是真的怒氣上湧,抓起手中的茶杯就向阮瑀扔了過去,口中大聲吼道:“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成果?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況且研究院院長韓浩曾經主持過屯田之事。陛下讓你製定今年的春耕計劃,你不知道怎麼入手,還不知道虛心求教啊!”
阮瑀敏捷的躲過蔡邕摔過來的茶杯,聽著他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然後快速的說道:“多謝恩師指點,地址突然想起家裏還有點事,就不陪恩師敘舊了,弟子這就滾。”
說完,就以火燒屁股的態度,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跑去。
“一天到晚別老想著寫什麼文章,多把心思用在實事上。”蔡邕看著狼狽而逃的弟子,還是忍不住高聲叮囑道。
“知道了,恩師!”
阮瑀的聲音遠遠傳來。
“一天到晚的,盡不讓人省心。若不是陛下看在老夫的麵子上,怎麼可能讓你成為堪比九卿的六部尚書?算了,今天還是在家陪孫子蔡淋是實在點。”
蔡邕看著已經沒了身影的弟子,一口喝掉手中的茶水,然後喃喃自語道。
自從高博把蔡嫣的第二個孩子,過繼給他們蔡家延續香火之後。這老頭兒就沒什麼心思搞學問了,整天圍著自己的孫子轉。
就連出任內閣大學士,都有一點不情不願。這還是高博承諾,他隻需要向洛陽招賢館那樣掛個名就行,這老頭兒指不定就擱桃子不幹了。
采用喝完杯中的茶水,就往自家後院走去,一點都沒有去內閣上班的意思。但是他身份擺在那裏,不僅是高博的老丈人,女兒還貴為大晉皇後。因此,內閣的兩個助手也不敢來催促他。
而跑出國丈府的阮瑀,回頭望了望猶如龍潭虎穴般的蔡府,又摸了摸額頭上滴落的冷汗,嘴裏喃喃自語道:“老師,以前多麼儒雅隨和的一個人啊,最近怎麼變得如此暴躁了呢?”
喃喃自語了一句,阮瑀就上了自家的馬車,最後他還是非常誠實的吩咐車夫,往老師最後交代的‘民生研究院’趕去。
……
阮瑀來到民生研究院的辦公地點,向門口的守衛報明來意後,就靜靜的在原地等待了起來。
沒過多久,守衛就回來讓他進去。而阮瑀剛進入研究院,作為院長的韓浩,老遠就向他打著招呼道:“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風,把我們的戶部尚書,吹到我這裏來了?”
韓浩帶著一點玩笑的語氣,臉上也是笑盈盈的。但阮瑀聽在耳中,怎麼感覺有一股莫名的酸意?
阮瑀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不過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也笑吟吟的對韓浩說道:“哈哈,陛下讓我製定今年的春耕計劃。我想著韓院長曾主持過屯田之事,這不就來向韓院長取取經,學習學習嘛!冒昧來訪,沒打擾到韓院長吧?”
“哼!尚書大人作為地方政績突出的官員,調入朝堂。我可不敢在大人麵前,說什麼經驗之談。”韓浩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道。
也不怪韓浩對阮瑀冷嘲熱諷,因為按照功績來說的話,戶部尚書一職應該落在他和田豐的頭上才對,可不想被這個關係戶摘了桃子,讓韓浩來這個什麼民生研究院養老來了。
在韓浩的認知裏,在民生研究院中工作就是養老,所以他不是很待見阮瑀。
“嗬嗬,大人勿怪!元嗣性子直,說話一直就是這樣,我都說了他好幾次了。”跟著韓浩一起出來的一個中年人,見氣氛有點僵硬,出聲圓場道。
“嗬嗬,沒事,沒事!不知這位同僚如何稱呼?”阮瑀有求於人,也隻能尷尬的跟這中年人打著招呼。
“某是棗祗,字:台產!現在任民生研究院的副院長一職。久聞尚書大人的文采驚人,今日一見,真是某三生有幸啊!”
“哪裏,哪裏!棗院長客氣了。”
“我們就不要在這裏站著了,尚書大人跟我們一起入內喝杯茶,如何?”
“榮幸之至!”
“請~”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