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招半式(2 / 2)

“能得花先生的讚譽,也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魏鳶的笑容裏多了一抹蒼涼。

沒有天生的聰明人,有的隻是被現實磨礪過的苦難人。

她看多了陰謀詭計,經曆過千般算計,自然懂得長久打算的好處。

沒等花銘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就聽她繼續說道:“我需要你親自為我量身打造一套保命的功法,最好是一擊斃命。”

她可沒有每次都能碰上楚靖彧的好運氣。

花銘突然調侃道:“沒想到姑娘這般惜命。隻是學武非一朝一夕可成。姑娘這個年齡骨骼早已成形,倘若勤學苦練個十年二十年,倒也能在遇到殺手時自保一二,隻是姑娘怕是無法全身心投入到習武中。”

魏鳶表情認真的說道:“我還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做,也沒有一二十年的耐心把自己練成一頂一的高手。你隻需要教我一些簡單且致命的招數即可。”

花銘點頭表示了解。

就練武而言,他已經算得上天賦異稟,可還是自幼勤學苦練才習的一身好本事,卻在入獄後被仇家廢了雙腿。

他牢裏花了六年的時間日夜苦練,才把飛鏢擲得爐火純青。若是沒有之前的內力輔助,想要短時間達到他現在的成就,幾乎不可能。

魏鳶安排好花銘接下來的任務便回了府。當天夜裏,她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來到府中一處偏僻的小院。遠遠看到一位二十五六歲穿著樸素、容貌姣好的婦人眼神空洞的遙望遠方。

蘇姨娘是魏恭明前些年帶回來的揚州瘦馬,苗條消瘦、嫵媚動人,很是得寵了一段時間,就連馮氏也被迫避其鋒芒。

可惜後來小產傷了身子,不能再生兒育女。又被馮氏算計失了寵愛,被打發到魏府最為偏僻的西院任其自生自滅。

“蘇姨娘一襲素衣,是在祭奠逝去的愛情,還是夭折的孩兒?”魏鳶一步步走近,視線始終注視著蘇姨娘風韻猶存的麵容,不願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蘇姨娘眼神閃爍,焦距漸漸回籠:“小院簡陋,姑娘千金之軀,還是請便吧。”

魏鳶徑直的走到她麵前,坐到簡陋的板凳上,反問道:“蘇姨娘就不好奇,時隔多年,我為何這個時候來打擾你的清淨嗎?”m.X520xs.Com

蘇姨娘擺上新的茶盞,為她添茶的動作行雲流水般賞心悅目,說道:“妾一無用之身,倒是讓大姑娘記掛了。”

“蘇姨娘不必妄自菲薄。當年你能在馮氏的嚴防死守下獨得父親偏寵,甚至在小產失寵後,還能有一處小院過自己的清淨日子,可見手段非凡。”魏鳶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接著說道,“隻是你就沒懷疑過當年小產之事?畢竟你失寵的最後得利者可是馮氏。”

她最是能理解喪子之痛,猶如挖心剜肺,一輩子都忘不了、放不下。

蘇姨娘握著茶盞的手骨節分明,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訴說著不公:“待我從悲傷中走出,一切已無跡可查。往日的山盟海誓已蕩然無存,我的懷疑在他眼裏也成了攀咬之詞。”

可憐她腹中骨肉,還未成型就永遠的離開了她。

魏鳶直接反問道:“所以你就放棄了報仇,獨自一個人躲在這裏自怨自艾,任由罪魁禍首繼續逍遙?”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傷害了她的孩子,比要她性命的仇還要深。沒有一個女人能原諒這種仇恨!

蘇姨娘冷冷一笑,回視著魏鳶說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拿我當槍使?”

想要利用她,就要拿出些誠意。

魏鳶平靜的拿出一物送到蘇姨娘麵前,說道:“前幾日,我從魏瀅芷的嫁妝中發現兩盒未用過的舒痕膠,裏麵含名貴的西藏麝香。我記得蘇姨娘剛進府的時候,馮氏也送過你一盒。”

嫁妝裏的舒痕膠怕是馮氏特地為魏瀅芷準備,用來對付六皇子府將來其他有身孕的女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連同嫁妝一起送到了她手裏。

倘若不是重生,如此名貴的舒痕膠,無論她留下自用,還是轉送她人,都會跟著倒大黴。可見麵對馮氏這個仇人,她得時時刻刻提防以免被算計。

蘇姨娘顫抖著指尖接過,想起小產而去的孩兒和這些年承受的心理折磨,不由地紅了眼眶。

魏鳶見時機成熟,接著說道:“蘇姨娘與其躲在角落裏獨自垂淚,不如想想如何能為枉死的孩兒討回一個公道。”

沒幾日,魏鳶就聽院子裏的丫鬟繪聲繪色的敘述,魏恭明在一個月色正濃的夜晚偶遇失寵多年的蘇姨娘,緊接著天雷勾地火一連數日留宿西院,氣壞了數年獨占鼇頭的馮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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