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伸手在書櫃的幾個格子有序的按過,書櫃緩緩移開,他率先拾階而下。
虞景鈺雙手微微緊握,舒緩心底那一絲將見故人的緊張,而後緊隨清竹走下通道。
台階之下是方寸空間,勉強夠兩人站立。
清竹轉動一側的凸起石盤,書櫃於頭頂緩緩合上。
複又在石盤上轉動,一陣機關機括聲後,石牆中移動出約一人的位置,清竹步入其中,再一轉身消失不見:“左三,右直,右二,左二,左二,直二,右三。”
虞景鈺緊隨而入,左邊三步,轉身直接穿入牆體,右轉再次穿牆……
整個機關結合了障眼法和陣法,每次的路線都不相同。
過了機關迷宮牆後,燭火通明,一間簡陋的石屋印入眼簾,石凳上一名紅衣蒙麵女子,素手烹茶,煙波嫋嫋。
虞景鈺見背影,眼神一亮,盛滿星光。他鄭重的整理衣冠,滿心都是笑意,兩步走到女子身旁:“阿姐!”
他順勢欲將女子攬入懷中,卻虛抱未抱的姿勢停頓:“阿~姐?”再一聲,卻帶著明顯的疑惑。喵喵尒説
女子未移半分,原本握茶杯的手早已放至左肩,指尖些微寒芒,薄如蟬翼的刀片抵在虞景鈺喉下半寸。
虞景鈺斂起眼中的欣喜,緩緩直起腰:“阿姐,定要如此與我生分嗎?”
他嘴唇微動,終是千言萬語壓在心底,隻剩眼底幽光閃過冷意。
還曾記得十年前下山,八年前入京,時隔三年因自己重傷,短暫相逢,話未說上幾句,隻定下五年之約。
夢裏幾回,他都質問阿姐,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不是他活著就可以不聞不問?
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她的覡,一生一巫一覡。他負於身後的手緊緊一握,眼底執念化作虛妄。
清竹立於一旁,垂眼斂神,微不可查的往角落移動幾步。
女子重新握住茶杯,盯著杯中嫋嫋青煙,眼神渙散,若非剛剛急速的出刀,還以為是一個年久失修的木偶,隻會做重複的事情。
虞景鈺撐開手中折扇,輕搖幾下,轉瞬折扇脫手而出,向清竹迎麵飛去,堪堪從他臉側劃過,切斷了一段發絲,入牆三分。
他看著掌心,嘴角微揚:“嘖,果然是手生了。”他不能逼迫阿姐,但旁的人怎樣,卻都不介意。
清竹深吸了口氣,維持著被女子拉住左肩衣服,微微傾斜,驚魂未定的模樣:“九公子何意?”
女子早已旋身回到石凳,保持著最初的姿態,握著茶杯的手上有血色紋路,薄煙之下多了幾分詭秘。
“何意?”虞景鈺散漫的逼近清竹,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今收到墨韻傳書,我阿姐字跡,戊時一刻後見。如煙叩扇綠色位置三次,瀾紅竹綠,三號房。我既未走錯,那便隻能請教竹先生,她,是我阿姐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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