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色給我重才行啊。」昭月皺了皺鼻子,用很不屑的眼光上下看看迅速站的筆挺的丈夫,然後對著聶淩笑成了一朵花,「我弟弟站出去保管一票女人排成隊,你呢?老男人一個我才懶得管你。」
「啊,我心碎了!」宮常捧著胸口咬著嘴唇,「你你你就這樣對我,想我當初……」
「好漢不提當年勇,快,把昭和平安無事的送去公司!」
聶淩淡淡的看著這兩人來來往往的對話,偶爾還會不經意的笑了一下。
到了公司的時候宮常接了電話,風風火火的回醫院了。聶淩到是無所謂,他心理年齡都幾十歲了,根本不用事事都要人陪同。
這個公司是陳家的企業,並不是很大,但也不會經營的很糟糕。
見到他來上班的人都很是訝異,應該是沒想到他居然看得到了。而坐到自己位置的時候一直對陳昭和的職業感到疑惑的聶淩才知道一個瞎子是做什麼的。
電腦前的鍵盤上有很多刻印,聶淩坐下來按了一個鍵,是文檔的快捷鍵。
「昭和!」
男生的聲音很歡快的響了起來,聶淩嚇了一跳,一回頭,就見施凡生撲了過來。
「昭和,我看見宮常的車就知道你一定來了!」施凡生圍著他轉圈圈的樣子就像一隻小狗,本來試圖冷著臉的聶淩也控製不住的勾了勾嘴唇。
「你笑了你笑了!我好久沒見到你笑了!」施凡生又是一陣驚咋,開心的不得了的樣子。
這個青年的心思實在太容易被人猜懂,聶淩看了看身邊的那些同事,他們都一副見慣了的樣子。果然這個青年是喜歡著陳昭和的吧。
他垂下眼睛坐在位置上,突然不願意說話了。
「你怎麼了?突然又不理我了,明明剛剛有在笑啊。」見他突然變了表情,施凡生有些不安,他覺得自己實在太笨了,居然連心上人為什麼不開心都想不到。
「沒什麼,凡生你不用上學校麼?」聶淩掛了抹笑容出來安撫他,果然青年立刻又開心的不得了。
「學校什麼的才不重要呢,我就是想來見昭和啊!」少年就是少年,說起話來百無禁忌。聶淩有些無奈,但是看那些同事美人管的樣子倒是有些明白少年在這裏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的。
果然晚上和宮常打聽,得知了這個企業施演的股份很多。算是半個股東了。「說起來施老爺是很照顧你的,暫且不說是因為以前你和凡生關係好得不得了,單是現在,即使你失了憶他對你也還是很好的。這份工作雖說對我們家來說可有可無,可是能讓你接觸下人群,也該好好感謝他。」一邊開車一邊說了這麽一長串話,宮常從後視鏡裏看看正徑自發著呆的他,「其實昭和……你是不是真的,什麽都忘記了呢?」他有些回過神來,因為對方的疑問而皺起了眉頭,「我是不知道你們的事情了。」他身為聶淩的時候不屑於去知道這些小家族的事情,而作為陳昭和,他算是一個新生兒,他什麽都不知道,他想要重新來過。他的上輩子太累了,這輩子,不願意繼續下去了。「姐夫,你幫我辭了工作吧。」他望著窗外,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