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疏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給身後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步韶欒感受著背上的重量在一點點減輕,僵硬的手指被人一點點掰開,可他卻又無能為力。
就像是自己的靈魂被剝離出去一部分,疼得讓人發顫。喵喵尒説
僵硬的手指依舊保持著曲著的姿勢,上麵承載著的人卻已經被人強行奪走。
沈府管家背著自家公子,站在寒疏身側,恭敬又謙順。
那態度,倒是一點沒有當日沈府門前攔駕的強硬。
寒疏點點頭,帶著人就要走。
他輕輕放開控製少年的那隻手,步韶欒看著兩人的背影。
一黑一白,倒是般配得很。
可他又算什麼呢?
少年抬起自己顫抖而僵硬的雙手,指尖好像還帶著青年的體溫,可是現在卻有人要將他的阿棠帶走。
為什麼呢?
憑什麼呢?
青年微弱的心跳和呼吸好像還縈繞在頸側,步韶欒也知道自己不太對勁,但他實在是控製不住。
從山澗中走出來的路上,他感受過太多次青年停滯的呼吸。
一路的絮叨,隻有嘈雜的蟲鳴回應。
那清淺而微弱的呼吸就是支撐他步履不停的動力,是他所有的精神支柱。
可現在,卻輕飄飄地就要將人帶走。
怎麼可以呢?
現在把顧爻從他身邊奪走的,在他看來都是敵人。
步韶欒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眼見著那一黑一白的兩道身影就要離開人圈,朝寒疏就撲過去。
“把阿棠還給我!”
寒疏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看著眼眶赤紅到有些癲狂的步韶欒,皺了皺眉。
阿棠養的這小皇帝不會有病吧?
四周的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都裝作沒看到兩人的對峙。
也沒聽到少年親昵卻逾矩的稱呼。
“把阿棠還給我!”
“阿棠。”
“阿棠。”
“……”
少年的聲音淒厲又可憐,不住地呼喚著同一個名字。
僵硬的指尖顫抖著,想要抓住什麼。
像是被人奪走了最心愛的寶物。
寒疏無語。
小皇帝這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個棒打鴛鴦的惡婆婆呢。
看著步韶欒明顯不太對勁的精神狀況,寒疏蹙了蹙眉,心一狠,直接往人後頸上一敲。
腦子逐漸昏沉,可沉重的眼皮卻不願落下。
少年顫抖的指尖停滯在半空,卻抓不到心愛之人的半截衣角。
直到,墮入黑暗。
寒疏看著癱倒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將人交給早就在一旁等候的沈慎為。
“阿棠的小徒弟,這小皇帝就交給你了。”
說著,就直接把人往沈慎為那邊塞,轉身離開。
再次醒來是天光熹微時,朦朦朧朧的光芒,落在青年毫無血色的臉上。
身邊守夜的人見顧爻醒了,臉上一喜。
“掌印,您醒了,我去叫大夫。”
侍從步履匆匆地退出門外。
顧爻躺著,偏頭看向房間中的陳設。
不是皇宮,是沈府。
他想起身,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肌肉聽他的使喚。
顧爻歎了口氣,隻能繼續在床上躺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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