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他離開病房。
打開房門，外麵站著四名保鏢。
他們盯著席長風，沒有阻攔，隻是給了一個手勢：“席先生，請。”
席長風語氣硬了不少：“你們知道我要來？”
“是大少告訴看到了您到樓下的車子，所以您進病房時我們避開了。”
“傅景丞人呢？”
“回家了。”
席長風坐電梯下樓。
月影婆娑，一片清涼。
哪怕是半夜，停車場的車依舊是滿滿當當，席長風頎長的身影穿梭過一排排的車到了最裏麵那輛黑色途王，拉開車門。
他又沒有進去，站在門外。
頓了一秒，他甩上車門。
往出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回頭，再度拉開車門。
一隻腳垮進車內，到底他還是沒上。
寒道：“傅景丞，你夠了！”
傅景丞從暗裏走出來，月色拉長了他的身影，突顯出了他一身的玄寒淡漠之氣。
席長風從車裏拿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叼在唇邊，看他：“監視我？”
“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何時又來害我老婆？”
“我若真是想殺她，她屍骨都已經爛了！”席長風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這種車軲轆話你要來回說是麼？”
傅景丞雙手插袋，道：“那就說點新鮮的，來聊聊‘knife’這個組織。”
席長風一怔，隨後又嗤笑：“到底是被你問出來了！”
“那幾個人應該是你屬下吧。”
“嗯。”
“所以玖玖比賽那天，是你早就安排好的？”
席長風並沒有安排，那次他尚在昏迷。
而且他若是下了場，自然是要讓顧玖辭狠狠受點教訓，壓根不會用那麼蠢的方法。
但傅景丞既然誤會，那就隨他去。
他無所畏懼。
他吐出一口煙霧，眼裏釋放出一股薄涼之色：“當然，我怎麼能放過她。還有你，因為你糾纏我，我親媽也死了，我反撲很稀奇？”
傅景丞疑道：“什麼糾纏，什麼親媽。”
“在b市那一晚，你若不是纏著我，我就能見到我親媽最後一麵。傅景丞，就憑你這一點，我就永遠不能原諒你。”
傅景丞想起來了，那夜還下著雨。
“你找到了你的生母？”
“就許你有天倫之樂？”席長風諷道：“我現在有傷在身，不是你對手，你要是想製服我，易如反掌，來要就趕緊來，不來我就走了。”
傅景丞朝他走近，目如鷹隼：“你就算是沒有傷，我想製服你，也從不是難事。以及你也用不著我收拾，你早晚會把命完沒，拭目以待。”
席長風曬笑：“誰死不是死，誰不能死，爛命一條。”
傅景丞諷刺：“蠢貨，你要自甘墮落沒人攔著。”
他離開。
走了幾步又折回，道：“我懶得管你幹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但我告訴你，你動顧玖辭我就會動你。另外你若是和鬆兒在一起，韓叔也不在放過你，所以這兩個女人你都不能動。”
他想起了他在韓政書房裏看到過的那張照片。
他懷疑席長風的身世和韓政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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