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樂菱驚愕道:“刑部失火?”

陳掌櫃點頭,道:“對啊!所以這不一早上不少人都在議論這事呢,但衙役和那些混混轉了兩圈,抓了些人後,這才安靜下來了。”

沈樂菱確認前世這事是不曾發生過的,甚至於她連方彥辰的名字都沒聽過,上次在陳祭酒舉辦的詩會見到這麼個文采斐然之人,她還以為此人不適個官場,前世早早回了江南。

但大魏的科舉舞弊這事她卻是知曉的。

當年李尚珽就曾跟她感歎過,若不是被三皇子看重,怕是他也會同那些沒什麼勢力的舉人一般,灰溜溜地回遂州。

難道,是因為自己重生之事,這才導致了方彥辰敲登聞鼓的事?

其實也難怪沈樂菱不知曉,上一世,陳祭酒並未舉辦什麼文會,謝濤磨破了嘴皮子都沒能讓方彥辰去參加任何詩會文會的,方彥辰的名字在這京中自然不顯。

這一世,正因為方彥辰當日跟謝濤一同去了陳祭酒的詩會,沒去西街的一家書店,沒有遇到幾個賭坊打手追債,也沒有被那賭徒無奈之下推出去,喂了打手的匕首。喵喵尒説

隻是沒想到,好不容易躲過了那些偶然,方彥辰為了心中的道義,最終還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沈樂菱突然想起那一日裕親王別院裏集結了整個京城裏的才子,但唯有那個江南來的讀書人,敢站在眾人麵前直指如今朝堂之疾。

那個讀書人身形提拔,朗誦著自己的文章,“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有不測之憂。坐觀其變,而不為之所,則恐至於不可救……”

沈樂菱重生歸來後,對待這個看似歌舞升平的大魏都帶了幾分厭惡。

她知曉,這樣太平的日子,不過是因為如今外敵未來,百姓還有最後的一點餘血在供養那些傲慢殘暴的世家,以及無能的皇室罷了。

所以除了報仇之外,在確定皇室根本沒有任何人能站出來後,沈樂菱一心隻想帶著一家人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她最怕的便是父親知曉未來之事後,會一腔孤勇的愛國忠君,最後給一家人帶來了滅頂之災。

但那一日聽到方彥辰朗誦他的文章之事,最起碼沈樂菱聽到的那一刻,有那麼一瞬間,沈樂菱以為這大魏還是有救的,畢竟還有他那樣的少年。

但最終,最比不上李尚珽的一波馬屁。

這大魏,大概早就該亡了!

也不知上輩子,最後段世子到底造反成功了沒有。

沈樂菱一時陷入了沉思。

“篤篤...”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陳掌櫃揚聲問道:“誰啊?”

“我!段駿澤!”清冷又略帶低沉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沈樂菱詫異地抬頭,剛想到這人,這人就出現了?

但她這樣的表情,落在檀雲的眼中便成了,小姐原來這麼在意段世子啊?

。您提供大神我愛芝士的庶女殺瘋了:嫡姐,我是來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