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還有一件大事要做。
她這一巴掌捂住江煜的舉動她自己不以為意,可卻讓滿屋子的人都看傻了眼。
捂了閣主大人的嘴?瘋了不成?
這小男娃娃什麼來頭?
眾人麵色都有些凝重,生怕江煜把這娃娃的手也折斷了去。
這娃娃看著也不大,若是被折斷了手,該哭的多慘啊……
正當他們凝重地想著的時候,隻見江煜伸手把沈長安的小手拿了下來。
眾人皺眉,有些不忍心地閉了閉眼睛。
正納悶著耳邊為何還沒傳來男娃娃求饒的嚎叫,隻聽得江煜緩聲開口問道:“怎麼了?”
“……”
這還是他們那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閣主大人嗎,怎麼如今這般溫文爾雅?!
沈長安杏眼大睜,紅唇微嘟,完全沒看見那些護衛的臉色,隻是一臉要江煜別說話的神秘表情。
江煜了然,沉默片刻後對那些跪著的人說道:“都下去吧。”
那為首的那位叫衛清的男子定定地看了看沈長安,想著自家主子如今在東宮任職,這位莫不是……
衛清心下暗忖著,眉頭卻不由的皺了起來,坊間皆傳這東宮殿下是個不堪用的,如今看他這個嬌娃娃的模樣,想必傳言也是有幾分可信。
如此之人,竟得自家主子親自輔佐維護,真是好大的福分。
衛清眸中的輕視之色一閃而過,但慣來受著喜怒不形於色的訓練,這些思緒終究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他起身拱手,帶著一眾人離開了這間雅室。
沈長安看著這些人離開之後,抬眸瞧著江煜,眼中帶著幾分狡黠說道:“閣主大哥哥,我想私下裏同這位霍公子做些交易。”
江煜聽聞她說此話,微微皺了皺眉,抬起眸子審視著麵前的小人。
沈長安坦坦蕩蕩,那樣子仿佛真的要做些什麼交易一樣。
江煜垂眸,冷漠的視線掃過正跪坐在地上的霍澤燔,起身出了這雅室,帶上了門。
霍澤燔被江煜這樣一看隻覺得身上一陣寒意,狠狠地打了個哆嗦,繼而眸色不善地投擲向沈長安。
“有何貴幹?”他身子猶軟著,隻是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她。
沈長安坐在大大的太師椅子上,月白色的袍裾鋪陳開來,襯著她雪白的而昳麗的一張小臉。
她粲然一笑,指了指自己對麵的座椅道:“霍公子起來說話吧。”
霍澤燔瞧著她這樣子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給她兩巴掌,奈何手指上的痛楚仍不減分毫,時刻警告著若他敢輕舉妄動,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他沉著臉從地上爬起來,坐到了她對麵的那張椅子上。
沈長安一哂,霍澤燔有些發愣。
麵前這小人分明是笑意盈盈的,他卻沒由來地感受到一股寒意。
“我猜,霍公子此番前來,是為了秋闈吧。”沈長安直視著他,開門見山地說道。
霍澤燔一時神色有些複雜,他確實是為了此事前來的,眼看秋闈將近,家裏老頭子日日吹胡子瞪眼睛地要他考取功名。
可就他這水平,不去丟人現眼就不錯了,還指望著他能上榜?